明擺著就是人家全然的瞭解了咱們的行動,用找我來試探咱們的,我要是給您一打電話請示,說不定人家白省長就不見我了,那樣的話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盧博文一聽趙慎三杜撰出來的有關他在首長面前提起李文彬跟白滿山之爭的事情,就明白這孩子必有用意,反而不問了,只是默默的看看李文彬,意思是看他的決定。
“你說得對小趙。”李文彬此刻已經看出來這個小夥子的惶恐僅僅是出於對盧博文的一片孝心引發的盲從,其實處理事情分析事情都十分到位,就肯定道:“我明白白滿山為什麼找你,無非是想他既然能夠了解咱們的行蹤,我自然也能瞭解他的,而且他明知道我跟博文在一起,你打電話彙報我自然會知道,更會認為你去幫他做事情肯定是博文指示的,那麼就能夠利用你在博文和我中間製造出猜忌來,這就是你說的他想噁心噁心我對吧?”
趙慎三崇拜的看著李文彬猛點頭說道:“嗯嗯嗯,就是這麼個意思。原本我想不去的,後來還是想既然咱們不懼怕他挑撥離間,他作為上司要求我去我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更加明顯的跟他劃分陣營了?我就去了。當聽到他說想讓我利用我爸爸是首長學生,而我沾光成了大少的乾女婿的身份幫他說項,希望能把賀禮送進去。”
“那你也不該答應啊!”盧博文捏了一把汗聽了半天,此刻趕緊說道:“你這個傻孩子,去赴約去去嫌疑也就罷了,幹什麼要真幫他呢?你藉口你爺爺根本不記得你是誰了,哪裡能說得上話不就行了?非要逞能幫忙做什麼?”
趙慎三撓撓頭說道:“我不是這樣想的,就幫了。”
“博文吶,你一直怪這孩子傻,其實我看是你傻才是!多明顯的一個局啊,也虧得這孩子心思縝密咱們才沒吃虧呀!”李文彬就僅僅從趙慎三這些很籠統的敘述中就聽出了弦外之音,就嘆息著說道。
盧博文跟李文彬在私人場合也很有一種朋友般的自然,加上他明白李文彬很是喜歡他有時候表現出來的那種純知識分子的書生意氣,所以也不偽裝,就沒好氣的說道:“就算是白滿山設的局,咱們也不必怕了他,難道您還真能忌憚我被老領導認了門生了嗎?如果這世上連咱們倆的主僕關係都會產生嫌隙的話,那麼我估計也就沒什麼值得信任的感情了!”
果然李文彬一聽盧博文這番話,就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個博文啊,怎麼還沒有一個孩子知道變通呢?小趙,你別怕你爸爸,跟我好好說說你的想法吧,他聽不懂,咱爺倆聊咱們的,就讓他一個人待著去。”
趙慎三趕緊說道:“李書記您誤會我爸爸了,他可不是不懂人情世路的老古板,之所以對我這麼生氣,是他一直都在用他自己的行為教育我該如何做一個有良心的幹部。
他經常教育我說男人選擇事業上的依靠,就如同一個女人選丈夫一樣,選定之前一定要慎之又慎,一旦選定了就必須從一而終。因為這既是一個下屬必須秉承的大忠大義,更是作為一個人必須具備的氣節跟骨氣,如果跟牆頭草一般隨風而倒,或者是一旦得勢便忘記了自己姓什麼,這都是不成器的小人,絕對不會真正得到任何人的信任的。我爸爸是怕我畏懼了白省長的勢力,好心辦了壞事……”
李文彬看著小夥子捱了訓斥卻替盧博文解釋,心裡倒覺得這孩子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就嘆息著說道:“唉……博文啊,你雖然自己沒有親兒子,有了這個孩子如此誠孝對你,也該知足了!老夥計,你的心思我怎麼能不明白呢?
你也無非就是小心過了頭,以為你今天在老領導那裡得了彩頭,怕我這個主官吃味心裡對你產生什麼忌諱對嗎?所以你才一直阻止這孩子說出他的理由。
其實啊!你這點小心思是小看了我了啊!如果我李文彬連這點度量都沒有,豈不是等於你是個女人的話選錯了老公呢?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解釋,還是好好聽孩子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