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又是何必呢?”
小孫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到鄭焰紅怔怔的坐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嚇了一跳:“鄭……鄭市長,是不是……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了?重不重要?需要報警嗎?咱們辦公室這麼嚴肅怎麼會進來小偷呢,是不是放忘地方了,我幫您找找吧。”
鄭焰紅根本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麼,只是模糊聽到問丟什麼東西了,就怔怔的說道:“是啊,就是丟了東西了啊,這可算是我的心啊,怎麼能不重要?丟了又怎麼能找得回來?”
小孫更加惶恐不安了,結結巴巴的問道:“老老老……老闆,您您到底丟了什麼東西?需要報報……警嗎?”
鄭焰紅這才醒過神來,看著小孫的樣子,她猛然間冷下臉說道:“小孫,我讓你出去拿檔案,你為什麼把門大開著就走了?”
小孫很是委屈的說道:“鄭市長,我就到十七樓拿個檔案,心想很快就回來的,而且您剛剛才出去接林書記了,我也怕鎖門了您回來進不來,再說了……以前也總是不鎖的呀……?
“哼,怎麼,你很委屈嗎?那麼你知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告訴你,就在我接林書記的時候,有個縣級幹部進來找我,看到沒人就在辦公室裡等,可是我帶著林書記進來的時候他突然怕了,就躲進了裡屋,結果把我跟林書記的談話內容都聽的一清二楚,你明白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嗎?我也不怕告訴你,今天進來的是桐縣的縣長趙慎三,如果是別的基層幹部,會發生什麼後果?你自己去考慮考慮吧!”鄭焰紅冷冰冰說完,就揮手讓小孫出去。
小孫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是明白趙慎三跟老闆的關係的,自然是滿心的不服氣,在心裡暗暗地埋怨道:“什麼事情都怪我,要不是你老公,別人誰敢私自進你的屋子啊?還不是你跟林書記說什麼悄悄話被老公聽到無法交差了,這會子發火發到我身上了?伺候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倒黴死了!”
這些話是小孫在肚子裡說的,鄭焰紅自然無法知道,但是她卻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插曲,居然又會給她帶來一個很大的麻煩,但是她此刻卻顧不上去考慮的,因為她覺得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明白該怎麼樣抬起來。
走出市政府大樓,趙慎三覺得一肚子窩囊,明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的窺探了鄭焰紅的隱私是自己不對,但是卻又好似他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如果他是一個市井無賴的話,此刻一定會選擇步行,在路上看到誰不順眼就湊上去找麻煩,最好是痛痛快快打一架,哪怕是頭破血流也比這樣窩著內傷強。
他心裡放不下鄭焰紅的情緒,自然也不敢回家去了,而且連去財政局催款這件事,他也覺得十分沒必要,原本這就是一個來雲都的藉口罷了,無論是郝遠方,還是鄭焰紅馮巧蘭,此刻哪一個都不會為這筆款子設定關卡的,去問不問馮巧蘭也很不重要。
趙慎三當然不是一個市井無賴,所以他沒有那麼放肆的宣洩途徑,只能繼續保持這一個有修養的紳士、仰或是一個威嚴的領導的道貌岸然,當然同樣也就只能把那份鬱悶窩在心底,悶悶的開著車駛出了政府大院。
一路開車,不知不覺就走上了到湖邊的路上,當路過五星級的建國飯店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上次在這裡招待客人的時候,發現酒店自帶的小花園房間餐廳很是優雅高檔,等下還不如就越鄭焰紅來這裡吃飯算了。
一念至此,趙慎三看看手錶也就十一點一刻了,就直接把車開了進去,到前臺就去預定一個名叫“牡丹園”的小花園。這裡面的小花園單個餐廳其實是不對外的,但大家可別忘了趙慎三是曾經的市委書記秘書,他出馬的話,在雲都還真沒有拿不下來的地方,自然是很順利的就拿到了這個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