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以他常務副省長的身份,就算是知道劉佩佩是林茂人的前妻,這總是能說得清楚的呀,而且關於他安排劉佩佩咬死林茂人的事情這會子想必還沒有成效,那麼是什麼促使林茂天不惜屈尊親自出馬干涉呢?難道說有關於說明書的玄機提前洩露了?不應該啊,這件事做得那麼機密,怎麼會走風呢?但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什麼理由能讓林茂天做出這樣的舉動呢?
趙慎三越想越是心裡不安,好像有一個絕大的隱患沒有消除,但是卻有總想不出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這可是關乎著最後成敗的關鍵環節啊,如果被林茂天掌握了先機並且成功阻攔了鑑定,那麼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說不定人家反敗為勝也未可知啊!
他不停地迫使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一定要想透徹問題出在哪裡才行,可是說也奇怪,他再次把所有的環節都想了一遍,依舊覺得沒有洩密的可能,思來想去的同時下意識的翻弄著手機,當看到林茂人的名字時他索性把牙一咬想到,反正要面對的,還不如直接問問林茂人找他幹什麼,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穫呢。
他撥通了林茂人的電話,很客氣恭敬地問道:“請問您是林書記嗎?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林茂人的聲調依然一如既往的木呆呆的不帶絲毫感情,縱然是他這些話原本是應該帶著濃烈的情緒來說的,可說出來之後,依舊如同乾乾的餿米飯一樣寡淡無味:“嗯,我是林茂人,我聯絡你是想問問你你跟鄭焰紅辦理結婚登記手續沒有,你如果不願意回答可以不說,但請別騙我。”
趙慎三萬沒想到林茂人找他居然不是問了案件的事情,而是為了鄭焰紅,這就讓他登時從作為對手的身份瞬間昇華成為情敵了,就高度戒備的說道:“林書記,如果您問這件事跟工作有關,我可以告訴您我跟鄭焰紅已經是夫妻了,但您如果出自私人角度的話,我就只有四個字了,那就是無可奉告。請問林書記我這個回答您還滿意嗎?”
林茂人好似一滯,然後就很艱難的又追問道:“可不可以請你解釋一下你們兩個已經是夫妻了代表什麼?是事實上在一起了還是透過法律了?請你正面回答我好嗎?”
聽著林茂人終於連架子都繃不住了,居然這麼動容的問出這麼幾句話,趙慎三心裡湧起一陣酣暢淋漓的自豪感,就很豪邁的笑道:“哈哈哈,林書記,我還不怕告訴您了,我跟鄭焰紅是在一起了沒領證,怎麼,您追問這個幹什麼?”
“哦,謝謝,我知道了,那麼再見吧。”誰知道林茂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很快的客套了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他媽的難道還想跟老子搶嗎?我看你這老混蛋是異想天開!”趙慎三問人家林茂人問這個幹嘛之後,就如同高高舉起一隻拳頭等著對方揮拳過來要迎接了,誰知道人家卻連招架都不招架就輕飄飄退卻了,這反而讓他那隻拳頭用了滿力卻打在了空氣裡一般難受,就懊惱的罵道。
本想著利用這個電話知道一些端倪的,誰知道心裡一根刺沒拔出來,反倒又被插進去一根,再想想昨夜聽到鄭焰紅那邊還有個範前進也在糾纏不休,心裡更是煩悶的只想把天捅個窟窿,傾瀉下來滾滾天河水把覬覦他老婆的臭男人都給淹死掉!
手機猛然間再次響了,正滿腦子混雜思緒的趙慎三一驚,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趕緊捧住了看時,卻看到是郭富朝又打來了:“小趙兄弟,咱們該回去了啊,你在哪裡?”
趙慎三心裡哪裡放得下回桐縣去上班,就趕緊說道:“郭書記,您如果回縣裡有急事就先走吧,我還要去雲都催一催新農村建設的專案款的,馬上就要過年了,再不開工資會出事的。”
郭富朝自然是答應著就掛了電話,趙慎三心亂如麻的急匆匆起來收拾了一下子就出了門,在家門口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寧肯心裡存著疑團,也不敢在這種緊要關頭冒冒失失的去公司或者是去打探案件的情況,更加放不下鄭焰紅,就只好開車回雲都去了。
趙慎三一路飛馳,車到雲都也還剛剛十點,他原本想等中午約了鄭焰紅一起吃飯的,可又怕女人有什麼應酬,把車下意識的就往自己家方向開去,卻不知怎麼的,越離家近,尹柔那張此刻在他腦海裡已經僅剩下詭譎狡詐的小臉越是清晰,他懊惱的甩甩腦袋,立刻,鄭焰紅的臉就取代了尹柔佔據了他的頭腦,可煞作怪,一想到鄭焰紅,他心頭卻猛然間感到一陣陣莫名其妙的惶恐不安,彷彿這會子不見到女人就永遠見不到了一樣。
他又一想反正自己去催款子也正是鄭焰紅的職責之內,就光明正大找了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