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慎三跟也十分配合的舉著他的手機對著床上那一對被強光嚇了一跳的苦命鴛鴦一頓拍攝,弄得薄臉皮的靈煙更加把整張臉都埋藏進盧博文懷裡了,而兩人生離死別之後乍然相逢的激動心情也就被打消了許多。
其是鄭焰紅也並非就是不諳風情的傻瓜,她自然明白自己這麼做是十分煞風景的,更加明白兩個老人剛剛相逢,最需要的是相擁相抱大哭一通。但是,她更明白以盧博文的身體狀況,是不宜過於激動的,所以才故意胡鬧一通攪散一點這種悲喜交加的情緒罷了。
盧博文擁抱著失而復得的愛人,哪裡還會去計較鄭焰紅的調皮?心情一好,那份幽默感也絲毫不亞於女兒鄭焰紅,更何況他心裡始終對靈煙棄他而去有一份怨懟,此刻就故意順著鄭焰紅的話冷冷的問道:“死丫頭,這是你從哪裡給我找到的這個禮物啊?哼,老實話我可不喜歡強扭的瓜,人家如果不願意留在我這個老頭子跟前,想要去找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呢,我也只能一個人在醫院待著了!”
“博文,你不要這樣說我……嗚嗚嗚,我離開還不是怕連累了你?什麼去找小夥子,我對你的心意你不知道嗎?從一見到你那天起,我不就是你的人了嗎?你這麼說簡直是……嗚嗚嗚……”靈煙果真受不了了,更加無法判定盧博文是不是還要她了,就從他懷裡直起身子哭了起來。
“哼,是嗎?那為什麼我為了給我愛的女人一個完整的家,急匆匆趕去國外了結了上一段婚姻,急吼吼趕回來娶人家的時候,就僅僅是收到了一封信呢?這難道就是我的人嗎?我的人能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人間蒸發了嗎?
這些天我賊心不死的幾乎把整個省城都給挖地三尺了,卻哪裡都找不到人家,此刻再說感情跟愛,是不是有些不真實呢?”盧博文生怕靈煙想法單純日後再鑽進牛角尖,今天雖然失而復得急於抱著她親熱,卻硬生生忍住繼續冷嘲熱諷,就是想一舉打消她所有的幼稚念頭,讓她從此死心塌地留在他身邊。
果真靈煙上當了,她哀哀的哭泣著訴說著:“博文……你哪裡知道,一個從小就被算命先生判了婚姻死刑的女人那種自卑呢……那天你終於要了我……”
趙慎三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拉起穩穩當當坐在那裡,一副誓把熱鬧觀賞到底的鄭焰紅就走,她還不願意要掙扎,趙慎三索性把兩隻胳膊插進她腋下,抱著她就走出了門,還把裡屋的門給關上了,這才放下鄭焰紅,面對著賀鵬飛滿臉憋不住的笑低聲說道:“賀處,想笑就笑吧,看憋壞了。”
賀鵬飛“噗哧”一聲之後就飛快的開啟外間門到走廊裡狂笑去了,趙慎三拉著不情願的鄭焰紅追出去,三個人在大廳的長椅上坐下了,鄭焰紅兀自不情願的說道:“趙慎三,你很奇怪啊!我正在看兩個人怎麼和好呢,你把我拖出來幹嘛?”
趙慎三滿臉的抓狂看著鄭焰紅說道:“我的姑奶奶,接下來就是抱頭痛哭山盟海誓了,你坐在那裡傻乎乎的看什麼?你以為那是賀處兩口子呢你可以看熱鬧,那可是你的爹媽!真服了你了!”
“啊?爹媽怎麼了?要不是我,哪來的媽?”鄭焰紅不服氣的說道。
趙慎三忍不住笑道:“很是很是,是您是您,若不是您,哪來的媽啊!哼,這會子說嘴,也不知道在小區裡是誰死活不上樓的!”
趙慎三不說這個,鄭焰紅倒把被找到靈煙的喜悅給掩蓋住的疑惑給忘記了,此刻猛然間想起來,也顧不得玩笑了,瞪著眼睛,拉住趙慎三的手就惡狠狠的問道:“趙慎三,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一開始就是你跟靈煙阿姨串通好了,你把她藏在那裡的?好啊你啊,你瞞得我好,你連老婆都瞞著,你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嘖嘖嘖,賀處你看看吧,這才叫標準的倒打一耙呢!”趙慎三其實心裡最喜歡鄭焰紅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小姑娘樣子,卻故意叫苦不迭的對賀鵬飛叫苦道:“明明是我今晚猛然間想起這個地方,替老婆大人找到了送給老爹的小年禮物,這非但不賞還要興師問罪,這日子可怎麼過哦!”
賀鵬飛也很喜歡這對性情夫妻,加上他也對在何處找到的靈煙十分感興趣,要知道他揣摩著盧博文的意思,這段時間為了尋找這個女人,可也是沒少費勁啊!誰知道卻被幸運的趙慎三給找到了,此刻如何不好奇,就跟著問道。
“嘻嘻嘻,賀處,其實呀,說起來我老婆剛說的,藏起靈煙阿姨的人倒是你才是!”誰知道這倒打一耙的毛病會傳染一樣,賀鵬飛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趙慎三居然把責任又弄到他身上了。
賀鵬飛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