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又開始隱隱的悶疼了,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唉……爸,我又何嘗不想趕緊有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丈夫啊。
可是……這個男人在我好容易下定了決心準備嫁給他的時候,卻因為所謂的‘親情’拒絕了我,優柔寡斷的把個早就離婚了卻因為安慰他家老人養在家裡的老婆不肯了斷,結果就導致了他老婆覺察了我們倆的感情出手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唉!原本我偷了她的男人捱了打也是自找的,怎奈這場打捱了之後卻又帶來了這麼大的一場來自官場上的災難,經過了這一場宮外孕手術加上差一點身陷囹圄的磨難,您以為我還能找回跟趙慎三兩心相依時的感覺嗎?找不到了爸爸……找不到了!現在想起這個男人,我已經絲毫沒有安全感了,剩下的都是滿心滿身的傷痛……所以,我們倆不可能了!”
聽著女兒痛心絕望的訴說,鄭爸爸設身處地替她想想,也的確是難過,就抱住了女兒說道:“那好吧孩子,咱們暫時不想感情的事情了,就自己慢慢地冷靜冷靜恢復活力,等我的小土匪又生龍活虎了再說行不行?對了,你把房子給了前進了,回雲都之後你住在哪裡啊?”
鄭焰紅悽然的笑了笑說道:“這您不用擔心爸爸,向陽哥給我買好房子了,就在湖邊,您跟我媽還是跟我回去吧,否則的話我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一定會憋瘋的。”
老爺子點頭說道:“那當然了啊,我跟你媽怎麼會不跟你呢?你以為我們喜歡老家啊?鄭小三的媳婦根本不喜歡跟我們住一起,我們老兩口也是悶,幹嘛不跟你?”
鄭焰紅笑著說道:“謝謝爸爸,有你們真幸福!”
老頭子笑眯眯的走了,鄭焰紅也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睡了。可是,一種好似一直縈繞在她胸臆之間的擔憂,她一直在勉強抑制自己的思維不去觸及,白天都是事情也就容易些,此刻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孤枕難眠,也就更加清晰的無法避免了!
那麼她擔心什麼了?當然是趙慎三的下落了!
雖然口口聲聲這個男人跟她已經沒有絲毫的情感糾葛了,但是曾經海枯石爛般的愛情又豈是說了斷就能了斷的?所以,此時此刻,趙慎三的安危就如同無孔不入的流水一般順著她心臟的空隙從四面八方湧進了她的心靈,瞬間就把她整顆心都塞得滿滿的了。
那麼,在調查組已經決定撤兵之後,為什麼趙慎三依舊沒有恢復自由呢?他到底被弄到哪裡去了呢?
正在處理縣城裡亂麻般局勢的趙慎三,早就預感到自己一定無法避免被調查組帶走審問的厄運,所以就咬緊了牙關爭分奪秒的跟劉天地一夥兒虎狼們爭強鬥狠,拼了命的為桐縣的老百姓趕緊多爭取一點利益,盡一盡他作為一個人人敬仰的分管縣長的職責。於是,他成功了。但是,他卻也落馬了!
在回民新村的公開發售現場,他是接到了劉縣長的電話,告訴他郭富朝已經請來了來自上層的調查組,請他趕緊回縣政府的小會議室開會。當時趙慎三並沒有意識到會立刻把他帶走,而是慶幸的想只要調查組公開開會調查,那麼情況就都能解釋得清楚。如果再在適當的時機跟那個京城來的領導提一提二少,對方就不可能不買賬,說不定情況會好轉的。
誰知道剛走到村口就被早就等在那裡的調查組車輛攔住了,那個姓秦的領導連車都沒下,隔著車窗帶著譏諷冷冷說道:“趙縣長,現在沒有了縣政府人員替你請命,更沒有了百姓暴亂需要你平息,你總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趙慎三心裡暗自苦笑該來的一定會來,就二話不說跟隨下車推他的人上了調查組的車,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夾在座位中間,一路不停的就帶出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