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猜就是他!不過當時他在雲都做市委書記的時候對郝遠方並不感冒,而且如果不是後來他走了,郝遠方也不至於一躍成為市長啊,他們倆怎麼鬧到一起去的呢?”盧博文問道。
二少卻一曬說道:“切,你們兩個書呆子,這有什麼難猜的?郝遠方僥倖當上了市長,嚐到了當一把手的美味,自然生怕被誰一腳踢下來,林茂人出面在他面前演一演苦肉計,告訴他當初是如何得罪了大小姐慘被擠走,告誡郝遠方要牢記他的前車之鑑,時刻提防大小姐故技重施再針對他郝市長。剛好大小姐之前可能做出過對郝遠方不利的事情,兩相結合更引發了他強烈的恐懼心理,為了自保也罷,洩私憤也罷,背地裡做手腳暗算大小姐都在情理之中。
而且遠航兄的那個寶貝秘書十有八九就是被郝遠方收買了,在他指使下才會弄了什麼狗屁照片慫恿你出面的!後來郝遠方看你不上當,自然就會在林茂人送上門幫他牽線搭橋的情況下投到林氏門下,一門心思的為他的市長衛冕戰前後奔走了,更何況……
哈哈哈!如果因為調查大小姐跟趙慎三牽連了你這個傻子的話,下有云都百官為他請命,上有林家大爺一力保薦,那個市委書記的職務還不是他郝某人了囊中之物了?
如此一來,林家大爺一舉拿下了雲都這塊風水寶地自然算是踢響了第一腳,替白老闆贏了漂亮的一局,白老闆更有了可以與文彬老闆抗衡的資本,就算是失敗了也無非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郝遠方罷了,人家踢開他避嫌也沒有絲毫的損失,豈不是三全齊美哉?”
聽著二少談笑間就把整件看似十分離奇可笑的事件分析的條理明晰,更加環環相扣步步緊逼,現在看來單鄭焰紅跟趙慎三的事情倒不稱為事情了,人家所謀者大啊!
盧博文越想越是覺得毛骨悚然,更覺得自己這次得以進了省委,真算是文彬書記險險的沒有落了下風,而且林茂天為了儘快站穩腳跟,居然不惜拿他開刀,此刻他已經徹底想明白了收拾鄭焰紅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他盧博文呀!
“唉!何必呢?都是為官一任,為何不能單純的造福一方呢?各司一職多好,各掃自己門前雪,別總盯著別人的瓦上霜,爭強鬥狠的有意思麼?就算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又能有多少成就感呢?唉……”盧博文意興索然的感嘆道。
二少發出一聲聲“嘖嘖……”的聲音說道:“嘖嘖嘖……我的書呆子大哥啊,您可別嚇我,有沒有成就感您不明白啊?你們跟我可不一樣,一腳踏進了仕途裡,那可是成王敗寇沒有退路的選擇了,所以呀,感慨感慨也就罷了,回去還是趕緊想出應對的法子來吧,歷來兩府爭鬥不會從你們始,更不會因你們終,這是週而復始的正常輪迴,就別做司馬牛之嘆了!”
盧博文心裡一凜,心想的確,自己的常務還是趙慎三用一副畫託二少周旋的,此刻話語裡萌生對官場的厭倦之意,豈不是有些得了便宜賣乖的嫌疑了嗎?更加很可能會被二少誤以為自己對他們幫忙得到的職務不太滿意,那可就糟了啊,就趕緊一笑說道:“是啊,感慨也罷,嘆息也罷,都僅僅是一種無奈的宣洩罷了。如果真失敗了成了流寇,那可就生不如死了啊,要知道我們為了今天的位置已經奮鬥了多少年了,一旦失去了那還有什麼動力呢?所以這一仗我們絕不能敗,回去之後就要趕緊想法子應對了!”
二少這才讚許的說道:“對嘛,這才是該有的態度嘛!聽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了?如果遇到挫折就裝死狗,那也就不配成為文彬老闆的左膀右臂了!放心吧,我老爹不會放棄老根據地的,更加不會坐任異己力量成氣候的,你們能對付就自己對付,真到了無法收拾的時候,老爺子不會坐視不理的。不過據我看現在的形勢倒是你們佔上風來著,逆境很快就會消散的,放心快樂起來吧,別讓我總對著兩張苦瓜臉,早知道跟我媳婦兒坐一輛車,也不用看你們看的煩死我了!”
又是一陣大笑,車也就到了金佛寺了。
可能山裡下的大,皚皚白雪早就把遠山近樹裝點得銀裝素裹,但是高大的金佛卻依舊金光閃閃,在潔白的雪光映照下慈悲而莊嚴,從下車的角度往上仰視,那容貌更加有一種讓人震撼的熟悉,二少紅著眼在山下就跪倒了。
那個倒黴催的秦主任趕緊跪在二少身邊,嘴裡喃喃的祈禱著什麼。說也奇怪,他祈禱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他有些驚愕的說道:“如果真是我剛求菩薩保佑的那個電話的話……”說著,他居然滿臉緊張的看了看手機,登時神情間更加不可思議了,趕緊接聽了叫了句:“林省長……哦哦,這樣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