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紅委屈的滿臉通紅,急赤白臉的解釋道:“爸,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那麼無恥呢?哎呀算了,跟您說不清楚,走走走,我想靈煙阿姨了,您快帶我去喝茶去,到了那裡咱們好好說話,醫院的味道聞的我煩死了!”
盧博文一聽她提到靈煙,臉上不由自主的掠過一絲溫柔之色,但很快就警覺的問道:“你在搞什麼鬼?如果你牽強附會的誤會了我跟她的關係去欺負人家我可是不帶你去的啊,靈煙可跟你這個野丫頭不一樣,她身世奇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心思細密又敏感之極,你說話沒輕沒重的要是惹她傷心了我可不答應!”
“嘖嘖嘖,老爸啊,有您這樣偏心的爹麼?我是您女兒啊又不是老虎獅子,至於麼就欺負了靈煙阿姨?還有啊,我好歹也是我爹媽的閨女吧,又不是民間野丫頭的,怎麼了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我就那麼不起眼啊?哼!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倆幾乎天天見面,我可沒有逗哭了靈煙阿姨啊,反倒是她總是勸說我的還弄得我哭了好幾場呢!哼,您不去算了,我自己去!”鄭焰紅故意誇張的叫起屈來。
盧博文拍了她一巴掌寵溺的說道:“行了吧你,少跟我來這一套,知道你哄住她跟玩兒一樣,你們倆感情好行了吧?你要喝茶就去,非拉上我幹嘛?”
鄭焰紅看著盧博文明明是已經情願的不得了了,卻還故意拿架子,就用手指頭在臉蛋上颳了刮,然後趕緊跳下床拿了衣服鑽進衛生間換好了,出來就跟盧博文一起走了。
在車上,鄭焰紅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再次問道:“爸爸,靈煙阿姨是誰家的閨秀啊?聽她的口音一口吳儂軟語,應該是南國佳麗的,為什麼那麼奇怪的獨身一人在省城開茶樓呢?我早就看出來她氣質高貴不是凡品了,卻再也猜不出誰家能養出這樣的女人來。”
盧博文輕輕的喟嘆了一聲說道:“唉!我答應過她不洩露她的身世的,總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自小養尊處優金尊玉貴的珠寶般被養大,結果家裡一朝遭遇變故,榮華富貴瞬間灰飛煙滅,昔日看到她親熱無比的親友如今避她如避洪水猛獸,她剎那間成了天地間孤苦無依的一個人。
因為之前被父母的愛保護的太過完美,她幾乎沒有應對變故的任何本領,就那樣傻乎乎的被一個自稱父親好友的男人騙了,沒名沒份的跟了那人好幾年才發現那人說設法救她父母的承諾僅僅是一句哄騙她的假話,這才憤然離開了那人回到故宅,誰知卻找到了她父親苦心隱瞞才得以留給她的一筆財產,然後心灰意冷的帶著這筆錢離開了家鄉來到咱們這裡,開了這家般若堂,意思是這輩子就打算做敬菩薩的居士了……”
鄭焰紅聽的心裡惻然,不過她可不贊同靈煙的態度,就嘟著嘴說道:“這麼說靈煙阿姨的確可憐,不過如果我是她可不會這樣被生活給打倒了,如果父母是真的罪有應得那我就應該自強不息,用我的成功洗清家族的恥辱,如果父母是冤枉的,我更應該儘快的強大起來替他們伸冤報仇,怎麼能這麼頹廢的躲起來呢?”
盧博文嘆息道:“唉,是啊,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啊!臭丫頭,這會子你明白我為什麼說你是個野丫頭了吧?並不是我說你出身不如靈煙,是指你的性格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別去苛求她了,如果你從小被你父母裝進金絲籠裡養著,除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之外什麼風吹雨打都沒遇到過,你也會這樣退縮的。靈煙能夠鼓起勇氣自己開生意養活自己,對她來講就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
般若堂依舊是那麼的沉靜,雖然每個房間裡面都有嫋嫋的茶香透出來,鄭焰紅跟著盧博文一路轉過好幾道門廊才走到了後面,靈煙趕緊從三間精雅的居室裡迎了出來,看著儒雅的盧博文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趕緊對著鄭焰紅微笑著柔聲說道:“大小姐你沒事了嗎?恭喜你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