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聽天由命吧!
就如同那個傻女人留下的詞裡所說的:“譏笑不自量力凡塵身,情字無暇顧我!”是啊,凡塵之身怎麼能妄想跟天命爭鬥呢?既然老天註定不讓情之一字垂憐二人,那就算是天各一方也只能是認命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盧博文嗅著靈煙的氣息,居然很快就睡著了,在他的夢裡,那個小女人依舊小貓一般貼在他胸口,那柔柔的聲音幾乎在他耳邊響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賀鵬飛跟司機又來到般若堂門口接盧博文,看到老闆居然神清氣爽般的走了出來,昨夜已經明白原委的兩人都是一怔。
賀鵬飛更加眼疾手快的衝過去接過了盧博文手裡的包,跟在他身邊低低的說道:“盧書記,喬遠征處長剛打電話過來說,文彬書記對您的事情十分關注,請您回來之後立刻去省委見見他,您看咱們是回市委還是去省委?”
“去省委吧,該交待的總躲不過去!”盧博文悶聲說道。
車就在被掃雪車掃過之後卻更加顯得溼滑骯髒的街道上艱難的行駛著,如同盧博文一片狼藉的心情。
途中,趙慎三給盧博文打了個電話,盧博文默默地聽他說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帶著些不服氣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你趕緊操心你自己該操心的事情去吧,如果過年了你還沒媽,你老爹就算躲過了省委的質疑也屁松!要你這麼唧唧歪歪的耍小聰明?我說怎麼咱們昨天夜裡到家,今天一大早的李書記就知道我回來了呢,原來又是你走的歪路子?
你告訴喬處也就罷了,好生生的又把人家也扯進來幹什麼?人家不錯的,你阿姨說明白之後人家就沒再來糾纏過,現在這麼做不是咱們不義氣嗎?”
可是趙慎三卻一直在電話裡解釋著並堅持著什麼,最後盧博文居然一言不發就掛了電話,很顯然是雖然沒有被說服,卻也不再堅持反對意見了。
賀鵬飛跟司機再次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如墮五里霧中了!
一路就到了省委大院,賀鵬飛問過了喬遠征說文彬書記沒有出去,就扶著盧博文下了車直接上樓進屋了。
李文彬看著盧博文,卻沒有用對部下妻子生死未卜那種關懷的眼神看他,而是用一種略微帶點譏諷的笑容調侃道:“霍!回來了?聽說你盧書記很大度嘛,居然親自參加了前妻的再婚儀式?很了不起嘛!按理說這樣的老婆不要也罷,你不來跟我說我也懶得問。只是我還聽說你的命運不濟,好容易那個掛著虛名的妻子自動離開了,你後來找的小愛人為了讓你接回老婆不為難居然偷偷離開了?
唉!你說你怎麼淨攤上這種神經不正常的女人呢?我知道了以後還生怕你想不開不上班去找愛人呢,看你的樣子倒是我多慮了啊。”
盧博文一聽李文彬啥都知道,就不裝腔作勢了,苦著臉坐下就長吁短嘆的說道:“唉!李書記啊,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遮羞了,我的命實在是不好啊!自從孩子夭折之後,我老婆就恨我入骨避到國外,讓我一個人孤獨了近二十年,可是……我一直都為了她做著苦行僧,好容易……好容易從老齊手裡救了一個好女人,難為人家不計較名分情願跟我,但……我卻一直假惺惺的不敢要了人家,就那天早上才真正算是嚐到了……呃……那個……我前妻就自稱自殺了讓我嚇得魂飛魄散,丟下人家就跑到國外去了,回來就發現她已經走了……”
說到最後,盧博文已經語帶哽咽了。
李文彬雖然十分同情盧博文,但作為他來講,並沒覺得靈煙真的會人間蒸發,只是覺得那女人沒準是個狐狸精轉世,這麼做絕對是對盧博文這個超級書呆子進行欲擒故縱之計,讓他一輩子對她死心塌地而已,就不以為意的繼續譏諷道:“哈!還越說越熱鬧了啊!你居然是從老齊手裡救過來的女人?老天,我可更加好奇了啊,那是個怎麼樣的妖精啊,讓你們兩大省委常委都為之折腰?我要是把這個訊息賣給狗仔隊,你說我會不會發一筆財啊?”
盧博文發出一聲“啊?”瞬間就面紅耳赤,吶吶的說道:“暈死,怎麼就說禿嚕了?把人家老齊也給牽扯進來了……呃……那個李書記,其實人家老齊是個好人,還是個很有義氣的好人啊!當初這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是老齊幫她在省城開了一家茶館站穩了腳跟,也無非是喜歡她的純淨柔美,想要做一個紅顏知己罷了,並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而我一出現,也是孽緣罷了,這女人居然愛上了我,就哭著求我跟老齊說明白讓他對她死了心……我就……呃……李書記,後來人家老齊真的是再也沒去糾纏過,絕對是十分講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