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趙慎三熱淚盈眶的抱進了鄭焰紅。
鄭焰紅母親般抱著他說道:“三啊,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提醒你以後別那麼天真了,做什麼事情不可有害人之心,但卻時刻要有防人之意,這樣才能保護的自己不受暗算啊。”
趙慎三咬牙切齒的說道:“哼,萬沒想到黎遠航居然這麼陰狠,虧我還一直把他當主子呢,總有一天……”
鄭焰紅咯咯笑道:“呵呵呵,老公啊,又鑽進牛角尖了吧?剛我說什麼來著?官場上沒有永遠的仇人,更沒有永遠的聯盟。黎遠航對付你是過去那個時候不得不做的,現在他為了穩固市委書記的寶座,非但不會動你,還會加倍的重用你來鞏固他在下面的根基。在這種時候,你非但不能表露出對他的不滿,更應該跟他加倍的親熱,讓他覺得你一心一意為他效勞才是,只有這樣,才能挽回你之前被他暗算收到的影響,得到最大收益的回報。如果你斤斤計較什麼報仇雪恨,那可就是個不成器的莽夫了,哪裡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大將軍?哈哈哈!那樣的話,我建議你乾脆辭職去做買賣算了!”
趙慎三明知鄭焰紅說得對,可心裡始終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恨恨的說道:“縱然你說的對,奈何我被這小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心裡著實窩囊。”
鄭焰紅柔聲說道:“沒事的老公,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我的理解是為什麼要等這十年,還不是為了積蓄能夠報仇成功的實力?現在你我都在事業上升的旺盛期,在官場上想長盛不衰,自然需要時時刻刻跟各個方面的明槍暗箭鬥智鬥勇,一旦咱們具備了反戈一擊的能力,到了那時,你如果還覺得不報復不足以洩憤的話再說吧!哈哈哈!不過我倒是覺得沒準到了那個時候,你反倒會覺悟了仇恨無非是一口氣,這口氣順了哪裡還有報復的必要?還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最好。”
趙慎三此刻身份遠遠沒有到達鄭焰紅那個層面,自然是領悟不了那麼深刻,心裡對黎遠航的憤恨自然不會輕易消失,所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他是記著的,至於十年之後他果真覺得老婆說得對,報仇跟平安的升遷相比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的時候,他自己對著鏡子就會發現,鏡子裡已經是一個十足的老狐狸面龐了!
看著趙慎三不說話了,鄭焰紅知道今晚的話需要他慢慢來吸收消化,自然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不一會兒,女人就先響起了均靜的呼吸睡著了。
而趙慎三心頭如同橫梗著一根魚刺,疼痛的難受,哪裡睡得著?懷抱著可親可愛的女人,怕驚動她一動也不敢動的睜著雙眼直到黎明方才迷糊住了,等女人搖醒他說該起床了的時候,他才發覺天都大亮了。
夫妻倆起床收拾了,趙慎三送鄭焰紅去市政府之後,自己叫了小高麗麗回桐縣上班。
一路上,趙慎三依舊在為人性的險惡跟世事的難以揣測而難過著,果真到了縣裡就發現劉天地居然一大早就守在他辦公室門口,臉上已經沒了倨傲跟囂張,低眉順眼的跟著他屁股後頭進了辦公室。
趙慎三勉強忍住心頭想要掐死這個走狗的衝動,擺手讓麗麗先出去了,然後在臉上逼出一臉的笑容說道:“呵呵,劉董好早啊,請我吃早餐啊?咦,不對啊,你此刻不應該在雲都守著,打聽紀委的調查進展嗎?守在我門口有個屁用啊?”
聽著趙慎三最後壓低了聲音的問話,劉天地滿臉的不自在連連嘆氣說道:“唉唉!白日不照吾精誠啊,奈何奈何?我已經聽說趙縣長您退了房子,其實……其實……唉!”
趙慎三看著劉天地的樣子,明知道這位仁兄是想來解釋什麼,卻沒有半點興趣般的擺手說道:“得得。劉董您打住吧,我敢不退嗎?當初老喬他們給我那套房子我就不想要,但那時候我急於跟大家打成一片,不收的話怕他們有什麼顧慮,當時我就說是暫時住住就還的,後來這事兒連事兒的就給忘了。現在想起來了,原本也沒打算給紀委,想著私下還給老葉就是了,可是我這個人呢對手續什麼的最沒有感覺了,生怕當時他們送我房子時我不懂,萬一哪一點留下了遺漏,日後落一個跟郭書記一樣被舉報的下場啊!”
劉天地得到趙慎三去市紀委退房子的訊息之後,已經無數次的懊悔自己考慮事情不周全,打郭富朝這隻過街老鼠呢偏生傷到了趙慎三這隻名貴的花瓶,聽了趙慎三不陰不陽的話之後馬上叫苦不迭的說道:“唉唉唉,趙縣長,我怕的就是您有這個顧慮啊!這個老葉,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他媽的郭富朝屁股上的屎多了,他怎麼偏擦這一塊兒呢?趙縣長,現在我就算是渾身長一百張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