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啊趙大哥?天哪天哪!我可太開心了!老天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啊!謝天謝地!趙大哥,我愛你呀!”尹柔喜極而泣的歡呼雀躍,那嬌小玲瓏的身體在趙慎三的懷抱裡上躥下跳的。
加上她很可能是刻意為之的動作,僅穿著貼身羊毛衫就不停的在趙慎三胸口磨瑟著,不一會兒就弄得他心猿意馬,對著她紅嘟嘟的小嘴唇就吻了下去,更把那妮子弄得嬌。吟不休。
就在兩人都意亂情迷的時候,趙慎三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聽那特定的鈴聲,一腔飄飛著的意馬心猿登時化成了一塊塊石頭,發出一聲聲巨響砸落在他心底,他甚至臉上都沒有掩飾住懊悔跟怨懟,忙不迭的、帶著些粗暴的推開尹柔,用手指豎在嘴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背過臉去接通了電話。
用一種就算是尹柔跟他歡。好時,也從不曾聽他用過的那種獨特的、丈夫對深愛的妻子才會不由自主用到的深情的寵溺口吻說道:“喂,紅紅你忙完了嗎?哦,什麼?傻妮子,你忘記了咱們新家裡我已經幫你買好睡衣了嗎?何必還要回去拿。呵呵呵,嗯嗯,你老公我當然心細了,不疼老婆疼哪個啊!我啊?我這會兒在我家啊,我走的時候看你還得忙一陣子就回來了。嗯,也行,那你讓嚴哥把你送到門口吧,我就在路口等你,嚴哥知道我家的地方。好好,小饞貓,我出去幫你買。”
打完電話,趙慎三其實已經全然的忘記了房間裡還有一個尹柔了,甚至連回頭看一眼剛剛還摟在懷裡親的女孩都不曾,就急匆匆就準備出門給愛妻買他家門口買的熱燒餅夾辣鴨腸,上次偶然給鄭焰紅買過一次,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愛吃極了,而他怕她上火總是不敢由著她吃,但今天他卻不打算限制女人,急忙就準備出門去買。
“趙大哥,你要走了嗎?”尹柔早就在他接電話時就已經明白自己那一腔“潤物細無聲”的打動趙慎三的心思簡直是可笑之極,但是她卻也並沒料到這男人居然會把她忘記了這麼絕情,看他頭都不回就要衝出門去,終於幽怨的問道。
“啊?你怎麼……呃,小柔,我有急事馬上要去省城,你先回家去吧,等週五……呃,週五不行,等下週一……小週一也不行,嗨,算了,你等我電話吧,到時候你去桐縣咱們再聚。走吧走吧。”
趙慎三猛然發現尹柔居然表現得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充滿了敷衍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推著尹柔大步往外走,可憐尹柔哪裡跟得上他大大的步伐,被他推得踉踉蹌蹌的一路下樓,聽著他大聲喊道:“爸媽,我去省城有急事,晚上不回來了,別等我了啊!”然後還沒等老人出來跟他說話,就慌不迭的開啟門推搡著尹柔一起出門了。
被他放開的尹柔好容易站穩了身子,心裡氾濫的酸楚混合著強烈的醋意跟失落感凝成的毒液,一點點把她侵蝕的痛不欲生,雙眼發紅的站在那裡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趙慎三哪裡還顧得上她?自顧自的上了車一邊發動一邊說道:“你打車回家吧小柔,我走了。”車就猛地竄了出去,把尾氣噴灑在小柔蒼白的小臉上。
鄭焰紅被小嚴送到趙家門口的街上時,小嚴早就看到趙慎三的車停在路邊,正靠在車上等著她們,小嚴就笑了說道:“老闆,看來小趙兄弟對您是真好啊!”
鄭焰紅就驕傲的笑了說道:“呵呵呵,那是真好!不過我是他老婆啊,他不對我好對誰好去?你不廢話嘛!”
小嚴就笑了,鄭焰紅施施然下了車,冬日的夕陽照在她的臉上身上,把她那種雍容華貴跟豔麗無儔的姿容裝點的美輪美奐,果真如同一朵盛開的、豔冠群芳的牡丹花一般讓人有種帶著崇敬的讚歎。
尹柔其實並沒有走,她一直躲在趙慎三看不見的街角,剛好能夠看到趙慎三的一舉一動,她眼睜睜看著她的男人(至少尹柔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帶著滿臉的幸福跑去幫另外一個女人買小吃,然後還把裝著熱燒餅的紙袋子用毛巾裹好了裝進羽絨衣的內兜裡,很顯然是怕涼,接著就那麼俊朗逼人的懶洋洋靠在車上等他的愛人,直到這個女人下車。
鄭焰紅一下車,更瞬間帶給尹柔滅頂之災般的自卑,跟鄭焰紅的雍容豔麗相比,平素也自負美貌的尹柔登時明白了與之相比,如果人家是牡丹的話,她頂多也就是一朵平凡的指甲花,如果人家是天上的月亮的話,她頂多也就是一顆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小星星,如果人家是鳳凰的話,她充其量也就是一隻小麻雀罷了!
從尹柔隱藏的角度,可以清晰到讓她心痛的看到趙慎三帶著滿臉的濃情蜜意幫那個美麗到讓人透不過氣,高貴到連她都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