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然也不願意留在盧博文家裡,就跟盧博文一起出來了,因為鄭家人也許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趙慎三,鄭焰紅卻也不願意離開趙慎三獨自去叔叔家,心裡更惦記著那個新家,就纏著趙慎三趕緊去東區看看。
兩人剛開車走到東區,卻接到了喬遠征的電話,原來喬遠征聽盧博文說起趙慎三在省城,更加因為李文彬書記今晚宴請的是京城來的客人,中午已經以省委書記的身份公開宴請過了,晚上則是以私交的身份舉行的家宴性質,就放了喬遠征的假,喬遠征就想跟趙慎三一起坐坐喝酒聊聊天。
二號首長的面子自然不能不給,沒多大會兒,三個人就在鄭焰紅的提議下去了般若堂,靈煙現在對趙慎三跟鄭焰紅都有一種長輩的母愛,看到他們就很親的迎了出來,鄭焰紅撒著嬌讓她趕緊安排點素菜,找一個安靜的房間他們要說話,靈煙也就趕緊幫他們安置了。
因為兩人出事的時候喬遠征曾經私下透漏訊息,又沒少了替他們倆奔走開脫,所以兩人都是誠心誠意的感謝過了喬遠征,喬遠征也很為她們倆終於走到一起而祝福。三人一起喝了好多靈煙特意給他們拿來的一種日本清酒,喝著綿綿的倒也舒服,不一會兒就都興奮起來。
趙慎三在酒意濃郁的時候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喬遠征說道:“遠征兄,上次還是你提議讓我在東區買房產,沒想到淨賺了兩套房子,我這個人不喜歡囉嗦,裝修好了咱們弟兄倆一人一套,我們兩口子今天原本就準備給你送鑰匙的,你先約了倒正好,這鑰匙你就拿去吧。”
喬遠征這人就這點好,該他拿的倒也不假惺惺推脫,他之所以看重趙慎三,就是看這個人辦事情上路,又不張揚,不過他拿了也不白拿,總會有機會回報的。
坦然接過鑰匙裝進包裡之後,喬遠征就貌似閒扯般的說道:“三弟,你們桐縣也是農業縣,你又是縣長,對農業是不是很重視呀?”
趙慎三瞭解喬遠征,明白他在私人場合突然談起工作必然有用意,就揣摩著說道:“是啊,農業縣自然農民多,農民自然要靠地吃飯,不重視農業怎麼行呢?不過前些時聽到省裡說準備落實中央和省財政廳的農機補貼款,如果能劃下去的話,明年的麥收壓力就會小很多呀!”
鄭焰紅卻笑道:“哈哈哈,你們倆真有意思,怎麼好端端的談起工作來了?多煞風景呀,辜負了這美酒!”
喬遠征卻搖搖頭說道:“大小姐呀,你的商業嗅覺比著你老公還是差一點啊!三弟,你知道嗎,李書記今天宴請的就是專門下來調研農機補貼專項資金的中央領導,馬上就要開始下撥了。這款子誰也不敢挪用,如果在這個時候有可靠的人出面接下全省農機設施的供給專案的話,那可就……”
“哦?一共有多少?”趙慎三的眼睛早就亮了,此刻就振奮的問道。
“咱們省是農業大省,中央跟省財政各負擔一半,一共是12大類42個小類122個品目,總資金10.7億!這是我下午給李書記準備的品目明細,你看看不?”喬遠征說著開啟自己的公文包,掏出了幾張列印紙。
趙慎三如獲至寶的接了過去,近乎貪婪的仔細一行行看完了,最後卻沒有還給喬遠征,直接裝進了鄭焰紅的手提包裡,衝著喬遠征伸出了手,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呵呵,遠征兄,合作愉快!”
世上的人總是分有各種各樣的種類,雖然一樣是從孃胎裡哭喊著出來的,又是一樣先吃奶再吃飯長大的,更加都是一摸一樣一個腦子,但是卻有著迥然不同的思維模式跟為人處事的特點,就如同不可能有全然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一樣,更不可能有一摸一樣特性的人。
還有一種近幾年才有的一種說法,那就是所謂的智商情商了,按照某些“專家”級人物的分析,人類自出孃胎以來,就帶著不同性質的某幾種情商,有的偏重於文學,有的偏重於數字,而有的就偏重於邏輯,等等不一而足。
學問太深的東西咱們不敢謬論,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無論是從第一種“相似論”,還是第二種“情商論”做出發點來衡量,喬遠征跟趙慎三都絕對是屬於思維活躍,邏輯縝密的同一種類的。
他們也許學問不高,更也許沒有搞科學研究的耐性,但是這種特徵放在世上最最詭譎狡詐,最最蠅營狗苟、最最虛偽陰險,卻又最最文韜武略、最最光明正大、最最俠肝義膽的、充滿對立特性的官場上乃至商場上的話,絕對是屬於天縱奇才般的佼佼者的。
所以,兩人成為知己也毫不讓人意外了,畢竟,人都是有惺惺相惜的本性的,更沒有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