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裡,盧博文洗澡去了,鄭焰紅還是不消停,又打趣起靈煙來,一本正經的坐下來,板著小臉說道:“呃……媽,雖然您已經板上釘釘是我媽了,但是親是親,財帛分您是知道的對吧?”
靈煙看這丫頭收起了頑皮戲謔,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一時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就茫然的點了點頭,鄭焰紅就接著說道:“當初您走的時候可是留下房契跟親筆書信,把這個般若堂留給我了對吧?再怎麼說,這處宅院跟生意在省城都是一筆不小的資產了,您……不會反悔收回去吧?我可已經是小老闆了呢,現在還給您,恐怕不大合適吧?”
趙慎三剛剛也被她裝神弄鬼的嚴肅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噗哧”一聲就笑場了,雖然趕緊捂住了嘴,卻還是換來了鄭焰紅要殺人般的一個眼光,嚇得趕緊縮到沙發角上,拿起一份盧博文展開的報紙擋住臉,自然是擋住了他無聲的狂笑。
但靈煙卻當真了,她趕緊討好的笑笑說道:“嗨,我以為什麼呢,紅紅,你放心,媽媽……呃,都是你們這些孩子,還沒怎麼呢就叫我媽,弄得我也……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此生此世非你父親不嫁了,你們早一天叫媽晚一天叫媽也無所謂,所以,我就臉皮厚一點開始答應了吧。
孩子,別說媽媽已經把這般若堂送給了你,就算是沒送,只要你開口說想要,我也是二話不說就給你的。唉,我弄這個茶館,也是當初跟浮萍一般無根可依,不得已謀生的手段而已,現在有了你爸爸,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幹什麼?你放心孩子,媽媽絕不會反悔的,這茶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
趙慎三再也忍不住了,他“嘩啦”一聲丟下了報紙,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拿起沙發上的墊子就衝鄭焰紅丟了過去,嘴裡罵道:“哈哈哈……你這個鬼丫頭,你還要捉弄媽媽到什麼時候啊?哈哈哈……你這不是……這不是小看你老公我嗎?難道說我養不起你了嗎?要你勒索媽媽的東西?我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哈哈哈,媽,您怎麼那麼好騙呢?這妮子說什麼您信什麼嗎?您就看不出來她在逗您,在……在報復您害她被我爸爸懲罰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趙慎三,我上輩子欠你了是怎麼的?為什麼要拆穿我?我拍死你!”鄭焰紅被拆穿了把戲惱羞成怒,撲過去就把趙慎三按在沙發上捶打起來,兩人嬉鬧的熱鬧非凡。明白受了愚弄的靈煙也被感染了,跟著笑了起來。
盧博文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孩子在嬉鬧,而他的妻滿臉帶著幸福的笑容,寵溺的看著孩子們,他心裡滿足的想,這才是一個男人最需要的天倫之樂啊!沒有這樣的後盾,在官場上廝殺,就算是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
看到盧博文出來了,趙慎三也就不鬧騰了,跟著盧博文進了裡屋,兩人在裡面好久才一起出來了,盧博文已經換好了衣服,鄭焰紅又幫他弄了弄臉,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了,大家送他上班去了。
鄭焰紅拿出房契什麼的東西還給靈煙說道:“媽,給您的東西,物歸原主!您可別妄想著我能留下來當這個茶館的老闆娘,我做我的市長都快忙死了呢,哪裡有功夫打理這個,還是您一邊伺候我爸爸一邊修身養性吧。你女婿說得對,他呀,養得起我,哈哈哈!”
靈煙還想堅持,看鄭焰紅堅決不要也就罷了,她明白孩子們都很忙,就趕緊說道:“既然你爸爸已經上班去了,你們倆也該忙去忙吧,別擔心你爸爸了,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真有事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趙慎三其實在醫院的時候就知道縣裡已經火燒眉毛般的催他了,但畢竟是盧博文的事情大,他也只能打電話遙控指揮著,一直等到現在。此刻聽靈煙這麼說,就點頭說道:“好吧,那我跟紅紅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您儘管打電話啊。最多到二十八,我們回來安置年貨,您就安心等著過團圓年吧!”
靈煙滿足的笑著,深深地看著趙慎三說道:“小三,你是個有心的好孩子,我跟你爸爸都對你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趙慎三趕緊做出求饒的姿勢說道:“得,您老讓我多活兩年吧,別折我的壽了,我們做小輩的能為父母做點事還不是應該的?您要這樣說我可就承受不起了!我們先上班了,過年見。”
離開般若堂,趙慎三對鄭焰紅說道:“紅紅,我剛才怕爸爸分神,更加怕你發火跟市裡鬧翻,所以沒告訴你,其實今天早上一上班,市裡教育系統牽頭是一波,市委、市政府辦公室聯合調查組是一波,已經有這兩撥人馬到桐縣去核實調查昨天桐縣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