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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回 糟糠妻的怨恨

這個時候如果你劉玉紅聰明的話,都忍了一個禮拜了也沒憋死,就應該繼續忍下去,瞅準機會人贓並獲的時候再發難,那麼那個騷女人也罷,趙慎三也罷,都是最怕影響的場面上人,說不定就會怕了她這個秦香蓮,灰溜溜的自斷關係才是。

而她呢,卻因為聞到了香味就忍受不下去了,師出無名的大哭大鬧,結果捱了一耳光不說,還落一個無理取鬧的名聲,更加被在傷心趙慎三變心的過程中冷落的老人們所不齒,非但失去了天時地利,連人和也失去了!

撫摸著現在依舊火辣辣的臉,劉玉紅心頭如同沸水般翻騰,她環顧著這個熟悉的家,到處都瀰漫著趙家人的影子,她就更加分外的孤單起來,一種局外人的落寞讓她想起剛剛趙慎三在被她哭的無可奈何的時候,居然會把老老小小都帶走了,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諾大的房子裡,豈不是已經明確告訴她了嗎---他不在乎這個家,更不在乎她劉玉紅,他在乎的是他的家人,確切的說,是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

而她劉玉紅,跟他之間連那張結婚證都是沒有的,一旦他把她掃地出門,她跟他之間,就徹頭徹尾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了!

“不!劉玉紅,你堅決不能就這麼窩窩囊囊的被遺棄了!上一次就已經那麼傻了,如果這次依舊這麼容易就放過了得意忘本的小人趙慎三的話,你一輩子的尊嚴可就被踐踏掉了啊!既然今晚你鬧騰的師出無名,那個男人說抵賴就抵賴了,那麼就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捉姦在床,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不穿衣服的市長跟不穿衣服的縣長湊在一起,會唱出什麼樣的戲來!”

滿腔的怨毒讓劉玉紅作出了這樣一個決定,緊接著,她更不願意一個人呆在這空蕩蕩的、卻又散發著鄭焰紅氣息的房子裡了,就遊魂一般的晃悠起來,回到她沒跟趙慎三複婚的時候跟丫丫住的那套房子裡去了。第二天整整一天,她都在上班之餘緊張的策劃著該如何儘快找出趙慎三偷情的證據,以便出其不意的發動反攻。星期六一個人回了孃家,她也隻字未提夫妻反目的事情,只說是趙慎三帶家人出去玩了,而她回家來看看。

趙慎三撲了個空之後也沒有多想,給丈母孃打了個電話得知劉玉紅好好的在家,心想她既然在氣頭上,就讓她在孃家住幾天吧,等下週回來估計她就氣消了,那時再去接也就容易了。

可是,從昨天晚上開始,趙慎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一向溫婉(或者是他已經榮耀太久了,早已經不記得劉玉紅的本性原本是不溫婉的,那溫婉也是在他後來的日漸榮耀之後慢慢磨礪下來的。)的劉玉紅是從何種渠道得知他跟鄭焰紅的事情的?看她口口聲聲“市長”的,一定是已經知道了!

沒道理呀!他跟鄭焰紅的生活層面在這個城市裡已經是十分高的了,已經高到像劉玉紅這個小市民層面的老百姓是完全接觸不到私密生活的地步的了,不但如此,就連高層的人,知道兩人隱情的也少之又少啊!而且世人都說偷情這種事情最晚知道的必然是偷情者的配偶,那麼若非有人故意造謠,劉玉紅怎麼能知道呢?

趙慎三從空空的家裡出來,一路開車一路苦苦思索著走漏風聲的原因,突然間,範前進的影子跟田雙雙的影子閃進了他的腦海裡!

對啊!認識劉玉紅,能接觸到劉玉紅的,除了範前進跟田雙雙,別人還真是不會這麼閒來挑撥的!而且,說到底,在全雲都,他跟鄭焰紅有染的事情也就這兩個人有幾分把握能判斷,當然,兩個人中間,又以田雙雙嫌疑最大。

難道這妮子依舊對他沒有死心,在省醫目睹了他跟鄭焰紅兩次同床共枕,回來就忍不住找劉玉紅告密,意圖借劉玉紅之手拆散他跟鄭焰紅,而後劉玉紅必然也會傷心他的變節而跟他恩斷情絕,而田雙雙就能乘虛而入取而代之了嗎?

也是人在情急之下容易胡思亂想,趙慎三做出瞭如此荒謬的錯誤推斷,還以為自己有夠敏銳,就這樣暗地存下了對雙雙的提防之心,卻沒有去留意劉玉紅的舉動,更加沒有及時的去找劉玉紅解釋,反倒想著反正劉玉紅也沒有真憑實據,他冷冷她也好,說不定那女人自己沒了底氣,下週他一回來就發現她已經灰溜溜回家了呢。

想到這裡,他就徹底放開了這件事,更加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僅僅當成尋常夫妻鬧彆扭來看待了。還很有氣勢的想女人如果一鬧騰就去哄,下次說不定還會故技重施,就一次就不理她,讓她自己沒意思起來,下次也就不敢了。

放開了家務事,趙慎三就開始思考起工作來,因為昨天一整天,他的手機都因為跟鄭焰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