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婚嫁我,不說別的,就衝這份真情,我趙慎三是個男人就不能退縮,所以我決定了要娶她的。”趙慎三喟嘆著說道。
“切!你的理論簡直是狗屁之極!”誰知道喬遠征聽完了之後,居然是嗤之以鼻,緊接著說道:“小趙,你以為你離婚娶她是為她好嗎?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一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就把鄭焰紅的政治前途徹底毀掉了!當然,如果你們倆是一對為了愛情不計一切的情痴,那麼我祝賀你們,可是鄭焰紅事業心那麼強,你覺得她會徹底脫離風光八面的領導生涯跟你做小女人嗎?哼,到了一切激情都恢復平淡的時候,恐怕你們倆都會覺得今天的行動愚蠢之極!”
趙慎三不服氣的說道:“我們倆各自離婚,等影響過後再慢慢結合,外界也不會起什麼波瀾吧?又何至於把她的事業都毀了呢?跟您說句心底話喬大哥,其實這個顧慮我也不是沒有,要不然我為什麼要求下到最偏遠的縣城去呢?當時就是想做好兩手準備,一手是我跟鄭焰紅徹底決裂,老死不相往來也就罷了。另一手是我們倆和好了,那麼我山高皇帝遠的雲都人遲早就把我淡忘了,到時候我離婚跟鄭焰紅離婚就不會被聯想到一起,也算為我們的結合打下一個基礎。”
“哼,想的倒是挺周全的,可是你怎麼不想想鄭焰紅的身份跟你可不一樣,範老書記雖然已經退了,但是門生故舊有多少啊!他家的兒媳,那是說離婚就能離,說改嫁就能改的嗎?我明告訴你,郝遠方這個人很不地道,他就是挑撥的範老爺子出動才搬動了上一任老省委書記出面找文彬書記談鄭焰紅的問題的,話語間把這個女人形容的很是不堪,而你被髮配也與這件事有著很大的關係!你們市裡的常委會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詳情我卻也知道一點,當天的情況很是微妙,郝遠方明明恨透了你想要踩你,卻故意一直堅持要讓你擔任常務副縣長,而得到了省裡暗示的黎書記自然不敢違背省裡的意思,就只好做了惡人,一再以老主人的身份腔調越是他黎遠航的私人秘書,越是要高風亮節到最艱苦的地方去,職務也不講究!他這麼一說大家自然都同意了,就這樣你才下去做了副縣長了!也是我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早點知道的話,總還是有辦法可想的……不過你下去了也好,避開了黨政之爭的風口浪尖,說不定對你是件好事。但是你如果真的愛鄭焰紅,做哥哥的只勸你這一次,千萬千萬別感情用事跟她聯絡過深,那是會害死她的!另外你也讓她回家就算是當成坐牢,也萬萬不要再提離婚的事情了,一旦她做出愚蠢的決定,後果不堪設想!”喬遠征一向為人謹慎,對待每一個問題的態度都是十分理性的提醒跟旁側敲擊,可是今天卻口氣如此嚴重的一再嚴厲警告,趙慎三的心裡自然是越來越寒,明白喬遠征知道的內情估計跟他講的更加要嚴峻很多,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大哥……”趙慎三痛苦的低下了頭。
喬遠征本人也是性情中人,更加深受婚外戀人真愛不能結合的苦楚,所以也對趙慎三跟鄭焰紅的奇異戀情抱著同情的態度。但是這一次因為有人頻繁做文章,導致文彬書記對鄭焰紅看法大變,在這種背景下,如果一旦鄭焰紅鬧起離婚,徹底撕破了跟范家的關係之後,勢必會引發范家不顧一切往她身上潑髒水。到時候鄭老主任跟盧博文勢必不能坐視,雙方又都在省城各具實力,各自的支持者再群起參與,一旦引發省城內部的爭鬥,最討厭內部爭端的李文斌書記自然會把一切的罪責都遷怒到“始作俑者”、自身不謹慎造成惡果的鄭焰紅身上的,那麼到時候這個女人的政治前途還不是嘎然而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