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朱長山來了之後如何踹開劉玉紅抱她瘋狂的到達醫院,那個過程她是不知道的。
當醫生診斷後說是宮外孕破裂需要手術,朱長山當然是心急如焚的想要馬上住院,誰知道到了醫院已經醒來的鄭焰紅卻叫過朱長山,對他毫不隱瞞,虛弱而堅決的說道:“哥,這個孩子不是前進的,是趙慎三的,我不能在市裡丟人現眼,現在馬上去省城吧!”
朱長山一聽怔了一下,但馬上說道:“傻妮子,這種事你不說誰知道?眼看這麼嚴重,耽誤一分鐘都不行的啊!聽哥的話趕緊手術,前進就是來了也不能斷定不是他的。”
鄭焰紅悽楚的笑了笑說道:“哥,你哪裡知道,範前進好久都沒碰過我了,糊弄不過去的!而且剛才我雖然被一推就暈過去了沒看清楚,但可以猜想的到打我那女人一定是趙慎三的老婆,我都丟人現眼到這種程度了,如果再在市裡手術我可真是頭都抬不起來了,所以就算死也必須走!”
朱長山從妹妹甦醒都沒聽到她提起捱打的事情,還暗暗祈禱她捱打之前就昏迷了不要記起這事情呢,此刻一聽她說的如此明白,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確是一個有骨氣有擔當的女人,這樣的事情如果換一個女人的話,一定會怨天尤人痛哭不已的,而她卻如此淡定的接受了這個難堪的事實,理智的忍了下來去趕緊想扭轉影響的辦法。他作為一個哥哥,縱然是心疼妹妹氣不忿,也只能是幫她儘快的消除危險跟隱患了。
“媽的這個趙慎三,我還真是看走了眼了,原以為他是個敢作敢為的男子漢,這才默許了他跟你的關係,誰知道到了現在連老婆都管不住,出了事自己還躲起來不敢露面了?哼,看我安置好你以後怎麼收拾他們兩口子!”
朱長山一邊咒罵,一邊也不敢違拗妹妹的決定,急匆匆抱她下樓就準備去省城,可是他母親卻聽陪護說他妹妹也病了,老太太非鬧著要一起去省城照看女兒,原本老太太就是裝病,朱長山也就無奈的帶著她一起去了。
一邊慌忙往省城趕,一邊還不能瞞著家裡,朱長山就給鄭首長打了電話,騙他們說紅紅舊傷復發需要去省城住院再次手術,讓他們也儘快趕過去照看。這樣一說,家裡自然也是慌作一團,範前進被叫回家開著車趕緊帶著岳父母也追到省城去了,家裡就留下了新請的保姆照顧小虎,誰知道田雙雙這天中午剛好過來探望小虎,也就遇到趙慎三了。
因為一樣走的高速,所以朱長山跟範前進前後只差了二十分鐘就都趕到了省醫,當範前進心急火燎的走進來,朱長山剛辦完入院手續,而鄭焰紅已經進檢查室接受檢查去了。
“哥,紅紅到底怎麼樣了?昨晚她說忙著整理請假期間的工作沒有回家,今天怎麼就舊傷復發了呢?”範前進急急的問道。
朱長山還沒有答話,門口就衝進來了范家父母,這自然是範前進在來的路上就打電話通知父母了的。
範媽媽呼天搶地的叫喊著:“咋了咋了?啊?我才剛回來一天就出事了?紅紅呢?情況怎麼樣?”
朱長山滿臉的尷尬,其實他完全沒想到范家人來的這麼快,還想著以兩個男人談話的姿態跟範前進好好談談,如果能因為範前進不懂女人的生理機能瞞哄過去最好,誰知此刻一堆人都湧了進來,那可就連轉彎的餘地都沒有了啊!
恰便似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時,醫生突然走了進來喊道:“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宮外孕需要馬上手術,請過來進行術前談話。”
“啊?宮外孕?”
“什麼?懷孕?”
“天!宮外孕!”
一群人除了欲哭無淚的朱長山跟鄭家人來之後就躲進汽車裡的黃老太太,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了!
其中範前進跟他媽的反應最大,而範前進是當即臉就漲紅,然後越來越濃,漸漸就過渡成豬肝般的青紫了,而這青紫也又漸漸消退,又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但他除了乍一聽見後的驚呼,自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個字,就那樣泥塑木雕般站著,兩隻手攥成了泛白的拳頭。
範媽媽的臉上卻浮起了一層黑暗的陰雲,她看著兒子的臉色,更是一派瞭然於胸般的憤恨,對待鄭焰紅有病的焦灼馬上消散了,反而換上了一種近乎於幸災樂禍般的怨毒,卻也什麼都沒說,默默地走到椅子那裡大刺刺坐下了,對媳婦的安危更是不聞不問,神色忽陰忽晴,似乎正在頭腦中醞釀著一場時機一來即將發動的顛覆行動。
朱長山心知肚明,哪裡會指望範前進去簽字?站起來就跟醫生出去了,以哥哥的名義趕緊簽了字,又幫忙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