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回來,喬遠征就聽盧省長在跟李書記彙報今天金佛開光盛典的情況之餘,還提到說鄭焰紅不慎遭到了車禍,而此刻趙慎三說心尖子躺在醫院裡自然指的就是鄭焰紅了!
喬遠征明白倒是明白了,卻依舊難以相信這兩個人偷偷的談情說愛甚至纏綿偷歡都很正常,但是要說是發展到鄭焰紅離婚、趙慎三也離婚,兩人再結合這件事,他卻依舊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甚至覺得鄭、趙兩個人腦袋一個被門擠了,一個被驢踢了,都不正常了!
如果是泛泛之交,油滑透頂的喬遠征就會大大的把趙慎三讚歎一番,並且慫恿他為了愛情一定要勇敢地打破一箇舊世界,創造一個新世界的,可對方是他的朋友、兄弟,更是日後事業發展上不可或缺的一個助手,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陷進泥潭也不拉一把呢?
“小趙啊,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像什麼嗎?”喬遠征明白趙慎三此刻正在激情頭上,鄭焰紅的劫後餘生一定給了他極大地刺激,如果直通通的勸解一定沒有用,就從側面開始入手勸解起來。
“呃?像什麼?”哭的滿臉狼藉的趙慎三猛聽到喬遠征問話,愣愣的大著舌頭反問道。
“你就像錢鍾書先生寫的《圍城》裡面那個方鴻漸!掏錢買了個克萊登大學的假文憑,在美人兒面前裝清高不屑拿出來用,看到別人用了還撈了好處又覺得自己老實人吃虧!你呀,難受就難受在做了一個壞人應該做的事,心裡卻始終不能認同自己真正變成一個壞人!”喬遠征吊起了書袋。
趙慎三艱難的搖了搖發懵的腦袋,彷彿想要一字字消化理解喬遠征的評語,可是末了還是迷惘的說道:“不懂!”
“哼!這有什麼難懂的?你剛才不是羨慕人家別的男人左擁右抱可以很是幸福嗎?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幸福嗎?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壞人,他們喪失了一個人應該有的感情,更加不去理會什麼良心跟道義,也沒有把他們的女人當成愛人,僅僅當成了玩物或者是藉以炫耀他們成功的一種資產。
出門見客的時候臂彎裡挎一個妖嬈的美女,就如同手腕上戴著一款勞力士,開著一輛布加迪威龍愛馬仕特別款一樣,為的是炫富,認為美女環繞是成功男人身份的象徵,根本就不投入感情又怎麼會感到痛苦呢?
可你呢,每一個女人你都是巴心巴肝的去愛,去疼,去呵護,想過瀟灑的日子卻又始終放棄不掉骨子裡的良知跟真心。我問你,在如今的法制與道德規範下,什麼男人能擁有好幾個女人呀?是不是壞男人?可你即同時擁有了女人又不願意做壞人,你不痛苦誰痛苦啊?這跟買了假文憑不稀罕用,看別人得了好處又不平衡是不是異曲同工之妙呀?所
以我說兄弟呀,你要想徹底擺脫痛苦,就只能有兩條路可走,否則的話,你將會註定糾結痛苦一輩子。”喬遠征抽絲剝繭般的分析道。
趙慎三這兩天委實是被煎熬的走投無路了,此刻是病急亂投醫,急切的問道:“什麼路子?大哥你快告訴我啊!”
“第一條路,既然咱們沒有做壞人的能力,就徹底斬斷情絲,安分守己做一個居家好男人,你的愛人們一開始可能不諒解,但是時間久了就會明白你這樣做對你們每個人都是大大的好處,也就會理解了。”喬遠征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這不可能!我不能讓她為了我離了婚卻又被我也拋棄,這樣的話她受不了我也受不了的!”趙慎三雖然醉意薰染,但是一涉及到鄭焰紅有可能會受到的傷害,他依舊十分乾脆的否定了。
“那麼就只剩下第二條路了,你徹頭徹尾的泯滅心裡有關於道德良知的愚蠢念頭,要麼狠下心拋妻舍女娶了你的心上人,不過我看這是最最愚蠢的下下之策!畢竟你們倆地位都太過顯眼,一旦結合勢必會引發你們倆事業上的大滑坡,簡直是蠢不可及!
當然,這條路還有另外一個折中的選擇,那就是她可以離婚你卻別離,有個家庭當擋箭牌,私下裡你可以想怎麼樣疼她就怎麼樣疼她,她的地位也不會受到影響,你們倆的私生活也沒人敢去追究。不過就是你說的沒有給她一個名分,但我想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應該是不會去計較的!”
“可是……”趙慎三此刻也聽明白了,更清楚喬遠征說的都是對的,但是鄭焰紅如果一旦為了他不顧一切的離了婚,他不給她一個婚姻的話,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呢?如果她逆反的徹底離開了他,他的感情世界豈不是變成一片空白了?那也不用說影響事業了,就算是給他一箇中央領導做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遠征兄,我們倆的感情你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