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態卻並沒有如女人所願慢慢平息,隨著外表的平安無事,她這邊接到的資訊越來越詭異,首先是盧博文已經不來醫院看她了,還連她的電話也直接掛掉,然後就是喬遠征傍晚時分突然來訪,說是探望卻兩手空空,而且神態嚴峻的一進來就把雙雙趕了出去,私下跟鄭焰紅說了些什麼,這可就讓鄭焰紅聽的花容慘變,大驚失色了!
喬遠征僅僅呆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但是鄭焰紅卻在他走後就一個人偷偷的哭了好一會子,然後才趕緊打起精神叫進來朱長山,兄妹倆又密密的商議了好久,朱長山就急匆匆離去了,等他到夜裡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就帶回來兩個神秘的客人了。
這一切趙慎三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時的他所有的精力還都在對他冷若冰霜的鄭焰紅身上,後來又失魂落魄的回到桐縣,更加在鄭焰紅跟神秘客人抱頭痛哭並且商議對策的同時,卻陰差陽錯的在桐縣的新宅裡,跟送上門的尹柔做出了對不起這個為他的不慎正在苦苦補救的女人的事情,更加在第二天懊悔中間回到雲都,先發現劉玉紅的怨毒與報復,更錯上加錯的去了丹桂園,遇上了接來神秘客人之後回雲都善後的朱長山,又被他狂毆一頓更告誡了一通,更加喪家犬一般返回桐縣,結果一覺醒來就發生了尹柔父親被打死引發的鬧訪事件。
鄭焰紅早就明白此時此刻,她給趙慎三打電話或者是用別的聯絡方式去暗暗通訊息“串列埠供”都是極不明智的行為,而她更明白趙慎三有一些關係是她都無法聯絡上的,現在到了兩個人乃至兩個人背後的靠山都十分緊要的榮辱關頭了,那些關係不動用是不行的。
所以鄭焰紅才在萬般無奈之下,借恰好來探望的桐縣縣委書記郭富朝的嘴,把這個緊緊關乎兩個人是否安全的口信給捎了回去,但是,豬頭卻又剛愎自用的趙慎三卻硬生生誤解了她的良苦用心,居然沒有聽她的話趕緊聯絡二少,硬生生錯過了最後一個可以補救的良機!
但是,世事就是如此,好跟壞總是不絕對的,也總是相輔相成的,就算是在趙慎三突如其來的遭受到審問的時候,更在鄭焰紅躺在病床上惶恐不安的時候,省城裡卻迎來了來自國家的使者,帶來了關於整個h省兩委班子的調整檔案,盧博文果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省會市南州市市委書記,成功晉級省委常委。
但是,盧博文因為曾經跟李文彬書記一起赴京活動,想要得到常務副省長的位置,都獲得認可了卻因為他木訥而失機錯過,要不是李書記力保以及趙慎三機靈的替他準備了禮物補救,就連這個市委書記也不一定能不能到手呢。
出於一種不甘心的心理,盧博文自然是要對空降下來的這位常務副省長的出處好奇幾分的,這也就讓他在會後面見李書記的時候詳細的詢問了取代他的那位常務到底是何方神聖了,問完了,他心裡就更加驚疑了!
李文彬書記看著這個最得力的手下終於在他的一再力保下艱難的進了常委,心裡也很是欣慰,但是他對這個退而求其次的結果自然也是有些彆扭的,因為那個頂替了盧博文空降來的常務副省長今天被中組部的同志送來之後,就在會前會晤的時候,心思細密的李書記就發現那個人跟省長白滿山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就是這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讓李文彬書記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力挺的盧博文接任南州市委書記的勝利感硬生生被壓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懊喪跟不甘心!
作為一個省委書記,李文彬為什麼要不惜親自出馬帶著盧博文去京城活動呢?為了替盧博文要這個常委,他甚至連自己等閒都不捨得利用的老首長的關係都用上了,其目的還不是自從省長白滿山站穩了腳跟之後,現如今在為政上已經隱隱然與他分庭抗禮了!
如果僅僅是各司一職各為其政也就罷了,可是這個中央空降的少壯派領導居然漸漸的開始露出鋒芒,大有連他這個省委書記都不放在眼裡的形勢了,這怎麼不讓李文彬心裡氣悶呢?這根本就不是他作為一把手心胸是否開闊的問題,而是一種下屬很放肆的越權了。
其實黨政兩職歷來都有起衝突的時候,就算李文彬跟白滿山兩個人都是耿直能幹的領導人,但既然是兩個人,更加是職務相等但權柄又有高下之分的兩個領導人,對於同一件事情的認知方法以及處理方法自然是不會一摸一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絕對的權威跟絕對的服從狀態存在,就必然會因為工作引發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無關人品,更無關操守,僅僅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要想達到絕對的和諧,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