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個我不否認,因為我好賴還是咱們雲都市電視臺的女播音員,之前更是做過記者,趙縣長原本是黎書記的秘書,我採訪黎書記的時候自然是認識他的。
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這次回來替父母出面協商拆遷賠償問題,就曾經求過趙縣長幫忙,他也答應幫我們爭取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了,不瞞大家說,就算是昨天晚上,我也是去過趙縣長家裡找他的,可是他不在家,我沒找到罷了!
但是,我不認為我跟趙縣長認識不認識跟開發商行兇打死我父親有關係,更加不認為趙縣長當著全縣百姓的面站出來解決問題卻被警察打暈,是因為我跟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才為他辯護,當時那麼多人都看著,縣裡的領導除了劉縣長坐在警察局的車裡指揮警察抓捕我們父老鄉親們之外,除了趙縣長還有誰出面了?您這位領導在哪裡?
您這麼指責我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讓大家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跟趙縣長是什麼關係上而忽略了主題,二是把趙縣長拉下水讓大家失去對他的信任。別說我跟趙縣長僅僅是普通朋友了,就算是我跟趙縣長有什麼親密關係,想必您也知道趙縣長現在是一個離了婚的單身男人,而我更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單身女人,就算是您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們倆有什麼關係,那麼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眾目睽睽之下您能用這樣經不得推敲的小事情來轉移大家的視線嗎?您用這種小伎倆就能堵得住悠悠眾口麼?您好歹是一名領導幹部,別讓我這個小女子瞧不起您,覺得您不夠光明正大!”
尹柔依舊是那麼柔弱的把這番話利劍一般刺向了馮躍進,他馬上就退縮並閉嘴了,更加覺得自己一夥兒覺得拿到了趙慎三跟這個小女人私情的證據就有恃無恐,現在看來彷彿也沒那麼管用。
而這時,趙慎三跟郭富朝正站在被記者堵住的縣長辦公室門口靜靜地聽著這一切。趙慎三聽著尹柔的話心裡一陣陣嘆息,覺得這個小女人也的確是很了不起的了,要知道她此刻正處於心理最脆弱的時候,居然還能反應如此敏捷,出言如此犀利,如果他沒有先一步已經心裡裝滿了鄭焰紅,真娶了她也未嘗不是一個好妻子啊。
郭富朝卻用一種類似於欽佩或者是嫉妒的眼神看了看趙慎三,伸手點了點趙慎三的腦門,突然間想起一句重要的話,就趕緊湊近趙慎三的耳朵低聲說道:“哎呀,剛剛咱們倆只顧說事情了,鄭市長讓我帶給你一句話倒忘了說了,她讓我告訴你說‘云云快要結婚了,讓你別忘了去參加婚宴。’話就是這麼一句話,我卻不懂是什麼意思,現在帶到了啊!咱們進去吧。”
而趙慎三卻心裡一震,明白鄭焰紅此刻提起這件事肯定不是提醒他不能忘了這個婚禮,而是提醒他他面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危險到他必須動用那層了不得的關係才能保得住自己周全!
這個想法讓趙慎三的臉上居然一下子變得那麼震撼,倒讓一直納悶鄭焰紅為什麼讓他捎來如此“無關緊要”的一個口信,所以告訴了趙慎三之後就一直眼盯著趙慎三看的郭富朝看到這麼個表現的時候心裡就更加不知深淺了,但是現在畢竟聽著屋裡那個小女人把政府一方“將”的無話可講,也不能追問趙慎三了啊。
很快的,趙慎三就說道:“郭書記,您先進去吧,此刻您沒聽到涉及到我了嗎,我進去了反倒不美,我到樓下打一個電話,等下上來了再進去。”說完,他居然不能郭富朝回答就跑下樓去了。
趙慎三一路下樓走到院子裡,他是想屋裡的情形正是郭富朝這個三年不飛的縣委書記最樂意看到的,那麼自己又何必進去搶奪郭書記揚眉吐氣的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