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一看這樣的局面,就算再能耐也撐不住了,只顧的在那裡哭,根本想不起來該如何處置,幸虧朱長山先醒來了,其實他的傷勢也不輕---為了保護鄭焰紅他承擔了大部分的摔力,先落地左胳膊跟左小腿也都骨折了!
可是他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妹妹怎麼樣了?”大夫告訴了他情形,並說他的妹夫已經嚇壞了,現在正愁沒人簽字做手術呢,朱長山二話不說用完好的右手簽了他的名字,還打電話讓在礦難過後有官復原職的王德趕緊過來送錢,而他怕打了麻藥睡過去不能等候鄭焰紅的訊息,就堅持連麻藥都不讓打就接受了正骨、打石膏的整個治療,然後就固執的坐在輪椅上守在手術室門口。
範前進標準的是一個經不住變故的人,他在鄭焰紅手術跟朱長山打石膏的時候,已經撐不住給自己的父母跟鄭焰紅的父母都打了電話,當然不敢說是他荒唐的“捉姦”才促成了這場慘劇,只是說鄭焰紅遇到了嚴重的車禍,此刻生死未卜正在手術搶救,弄得兩個家庭都如遭雷擊,四個老人以及鄭焰紅的哥嫂們也都紛紛趕赴機場,準備過來了。
朱長山就冷靜多了,王德來了之後,範前進就徹底沒用了,因為所有的手續以及跑腿的事情全部由王德代勞了,他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很快又喊來了幾個弟兄們,連車禍那裡也去人料理殘局了。
鄭焰紅的手術一直持續到深夜,的確是粉碎性斷裂的那根肋骨的碎茬都扎進了肺裡,所以要一點點的清除出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還不斷地咯血,更造成了手術的難度。
醫生讓護士出來了,站在門口叫喊:“家屬呢?病人需要輸血,快過來簽字!”
範前進此刻驚魂稍定,走過來看也不看就要簽字,朱長山卻沉聲說道:“把協議拿過來我看看。”當他看到有一條“如在輸血過程中傳染上遺傳性疾病或者非醫院原因引發的各類併發症,病人自行負責。”就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護士說道:“血漿因為要保持新鮮,所以不能進行高溫消毒,如果獻血者不慎有什麼隱形疾病的話,不排除會傳染。”他額頭就冒汗了,緊接著又看到“如發生血型排異引起的心跳驟停,家屬自行負責。”他更加崩潰的把協議一把扔得遠遠地叫道:“我們不用醫院的血了,來吧,我是她親哥哥,血型一定符合,抽我的吧!”
護士沒好氣的把輸血協議書撿了回來說道:“那你也別仍這個啊,用你的血你也得籤這個!跟我來吧!”
朱長山跟著護士去了化驗室,範前進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放下鄭焰紅不管跟了過來,當看到配對後的血型果真一摸一樣的時候,他臉上更露出了無地自容的神情,沒敢等朱長山回頭就又溜回到手術室門口了。
雙雙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尷尬,就關切的問道:“範大哥你怎麼了?”
範前進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道:“看來我真是誤會了他們倆了,剛才我看到黃向陽的血型跟你鄭姐姐一摸一樣是AB型,看來還真是親兄妹呀……唉……”
雙雙也驚愕不已,兩人愁眉相對,不知道等家人來了該如何交待,可是朱長山抽出來的400毫升血拿進去輸了之後,鄭焰紅卻還沒有轉危為安的訊息,看看時間一點點流逝,因抽血而更加臉色蒼白的朱長山的神情越來越焦躁了,好似在做著什麼艱難的選擇一般,終於,他咬咬牙叫過王德,附耳交代了些什麼,王德就急匆匆離去了。
此時此刻的溫泉別墅裡,二度纏綿之後的趙慎三跟流雲終於相擁相抱沉沉入眠了,可是就在趙慎三一下子被睡眠俘虜之後,卻又好似被一隻大手一下子拖進了一個夢境裡……
鄭焰紅渾身是血,腋下被拉開了一道血口子,一群青面獠牙的妖怪正圍著她吸食她的鮮血,她毫無只覺得平躺在那裡,臉上帶著一個讓人驚秫的青紫掌印,唇邊殘留著一縷暗褐色的血痕,這青紫跟暗褐色把她毫無活力的臉龐更襯托成一片更加讓人驚秫的磁白,平常那紅撲撲的顏色跟笑盈盈的表情當然一絲也看不見了,就跟一個被做壞了的蠟像一樣被動的躺在那裡,被一群妖魔吞噬……
趙慎三覺得自己極度驚恐的撲過去,拼命地擊打著那些妖怪,想把它們都從他心愛的女人身上趕開,可是那妖怪是那麼的多,趕走了一個又撲過來一個,層出不窮的絲毫不放過可憐的鄭焰紅,最後趙慎三終於受不了了,他猛地把自己的衣服扯掉,大聲喊道:“要吃吃我吧,放開她!”就在這時,他裸著的身體上好似冒出了熊熊的火焰,這火焰的光芒把鄭焰紅全部籠罩起來,登時,所有的妖魔尖叫著不見了,而鄭焰紅卻奇蹟般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