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一會子電話,趙慎三少不得又一次拼命撐著精神下樓上車,一路開著車都想睡著,要不是鄭焰紅在他心裡待著的那個位置一直隱隱作疼迫使他不得不清醒著,他早就閉上眼睡著了,哪裡還想得到手裡還握著方向盤?
車到溫泉下了高速,趙慎三想要先了解一下晚上彩排的事情安排穩妥沒有,其實這次彩排,精明的方天傲已經敏銳的看到了商機,就改變了起初準備在縣城劇場彩排的初衷,大張旗鼓的在溫泉景區的水岸上搭建了演出舞臺,並且圈起帷幕,沿著何岸安置了座椅,然後售出昂貴的門票。
因為邀請的都是名人,而且現如今社會公信度的下降也直接導致了宗教信仰的熱衷,金佛寺的大佛那麼高大在整個中國都是很少見的,那麼自然是靈性非凡,開光那天誰知道能不能擠的到跟前呢,聽說這次彩排就安排的有全國各地的高僧大德現場為觀眾祈福灑聖水,就算是票價再高也都趨之若鶩,中間好一點的位置票價從一開始草擬的一百八十元已經逐步提升到九百九,最次的位置也從一開始的40元飛漲到400元,就這樣一經開始售票,就已經一搶而空了!
當然,就算是最貴的票價,掏錢買的人也終歸坐不到最好的位置,舞臺上方挨近賓館大門附近的半山上,巧妙的設定了好幾層的貴賓看臺,那裡的客人能看得到舞臺,臺下岸邊的觀眾卻看不到他們,這個創意也是出自趙慎三的腦子,這樣的安排讓二少看了都覺得十分滿意。
走進溫泉賓館,一下車,趙慎三正好看到方天傲帶著流雲急匆匆走出來,就趕緊走過去攔住他們準備商量事情。原本流雲是想給趙慎三一點臉子看的,可當她看到他那極其差的臉色的時候,猛然間嚇了一跳,心疼瞬間超越了怨懟,就不假思索的驚叫起來:“哎呀趙處長,你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呀?連眼睛都紅腫了,難道你家昨晚真出事了?可是我給你家老婆打電話她明明沒事呀?”
趙慎三慢慢抬起眼瞟了流雲一眼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抬手搖了搖示意自己沒事,就趕緊跟方天傲叮囑起該怎麼佈置房間了,細緻到每個客人的尊卑跟房間號怎麼配對,以及房間擺放的水果應該是什麼種類,一下子說了好久,然後就催著方天傲跟流雲趕緊上山去。
方天傲剛聽他囑咐時一直在點頭,臨走了卻冷不丁低聲問道:“小趙,我看你滿臉的黑氣,觀面相的確是主內人遭災,那麼到底怎麼回事呀?”
趙慎三被點到痛處,剛壓下的心疼又一次泛起,心亂如麻的說道:“昨晚鄭市長跟朱大哥都遇到了車禍,此刻一個重傷一個輕傷都在醫院躺著,我還獻了400cc的血,臉色能好嗎?跟你說的什麼黑氣倒也扯不上關係吧?唉!不管怎樣,今天咱們一定要保證不出漏子,你趕緊上山吧,我去跟導演和主持人再溝通一次,等吃飯的時候趕到就是了。”
方天傲聞言要走,但是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低聲說道:“兄弟,原本哥哥不想給你添堵,但是看你今天的氣色的確是露著難以遮擋的大凶之相,你的左右眉心各簇擁著一道黑氣,左眼的略微消散了些恐怕還好說,右眼上的濃郁如墨化都化不開,看來今天必然還會有另外一個摯愛之人傷亡,你可要慎之又慎吶!”
趙慎三雖然已經疲累不堪,但是聽此言依舊是嚇了一跳,趕緊問道:“那我該怎麼化解呢?唉……我不瞞你說,我心愛的人已經躺在醫院生死未了,如果她沒事別的哪裡還有誰會出事呀?”
方天傲搖著頭說道:“這都是命裡帶的,無法化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之你今天上下臺階的時候注意點,我總覺得你帶著一股摔跌的災厄,你不摔必然是你愛人摔!”
趙慎三滿腹心事,也沒時間去問了,就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方大哥,等下貴客就要到了,你趕緊帶著云云走吧,我會注意的。”
方天傲嘴張了張,其實他想說從早上起就發現流雲也好似滿臉黑氣,昨天那種滿臉紅光的祥瑞之相一掃而空,但看趙慎三實在是焦頭爛額,也就嘆口氣默默地走了。
方劉二人走後,趙慎三就找到了導演跟主持人,想著很快的把節目通一遍他就可以走了,誰知道一談開頭居然頗多的分歧,幾個人又都是人間少有的能人,哪一個是能服輸的?爭執起來也就很是激烈。
雖然趙慎三腦袋戴了緊箍咒一樣疼,但是他的原則性卻也是很強的,說不能改的就不能改,一直商談了兩個小時總算是勉強達成了共識,導演那邊因為趙慎三答應了讓他植入兩個廣告,主持人那邊也得到了相應的承諾,這才算是皆大歡喜了。
趙慎三明白自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