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如果聽任這些喪失了理智的人在大樓裡胡鬧,遲早會釀成一件全雲都都震驚的惡性事件,到時候可就難辭其咎了啊!唉唉唉!要不是那個混蛋把趙慎三給打暈了,那個愣頭青是多好一堵擋風的牆啊!
現在可好,人家往醫院一躺沒有絲毫的責任了,老子卻成了眾矢之的了!媽的郭富朝你個混蛋,這個節骨眼跟老子玩失蹤,你等著瞧,老子倒黴了你他媽也別想置身事外!哼!大不了咱們倆被市裡滾湯潑老鼠一鍋燴了,誰也別想當勝利者!”劉天地怨毒的在那裡惡狠狠想到。
“哎呀劉縣長,您倒是趕緊拿個主意啊,如果聽任這些人繼續打砸下去,遲早整棟樓都會被他們拆掉的啊!要不然我把防暴隊調來開始阻止吧?”喬向東剛跟著趙慎三到了醫院就接到了劉天地的電話,說這裡已經開始打砸搶了,他慌不迭的回來一看事態居然成了這樣,而劉天地卻臉色青黃毫無所動,就著急的叫道。
“算了吧!剛才就是因為你的混蛋部下莽撞才引發了這麼一場劫難,現在再調防暴大隊的話豈不是火上澆油?你看看大門外越來越多的回民正在聚集,說不定防暴隊來了立刻就會釀成流血慘案,咱們這一次恐怕是惹了大麻煩了啊!”馮躍進也早就過來了,此刻就插口說道。
“他媽的見了鬼了,那個姓趙的看起來也不是紙糊的泥捏的啊,一米七八的個子又不單薄,為什麼那個混蛋兩腳就把他踹的昏迷不醒呢?剛才我問少良還說他依舊沒有醒來,這不是出鬼了是什麼?”劉天地懊惱的說道。
“哼!他當然沒有真昏迷,這會子恐怕正在感激我那個部下給了他絕妙的一個逃脫理由呢!”喬向東畢竟是警察,看問題很是到位,此刻在所有人都處在極度的惶恐跟焦慮之中的時候依舊能夠很理智的分析問題,就冷冰冰說道。
“啊?”劉天地眼睛一亮,從車座上跳起來就躥到了地上說道:“你說什麼老喬,難道說趙慎三那小子居然在假裝昏迷不成?靠!老子急暈了,居然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哼,只要他不嚥氣,這個麻煩還得他這個分管領導給兜了!老馮走,你跟我到醫院去,苦肉計誰不會演,咱們就趕過去逼宮,就算是抬也要把姓趙的給抬回來!”
正當一群人準備轉身上車去醫院的時候,突然間好幾輛車都停在了政府門口,車門開啟之後,居然跳出來好多個扛著攝像機的人,其中一個叫道:“哎呀這不就是桐縣的縣長嗎?”這一聲可壞了,所有人都“嘩啦”圍了過來,長長短短的鏡頭一起對準了劉天地等人。
記者們問話素來刁鑽,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曉的內情,一個個犀利的問道:“劉縣長,請問您對發生這樣的開發商逼迫、毆打業主致死的事件抱何種態度?”
“劉縣長,聽說警察出面準備全部逮捕這些情願的群眾,還有一位想替老百姓做主的縣長也被警察打暈了,請問這是事實嗎?”
“劉縣長,此刻縣政府大樓已經被情願群眾佔領,請問您對事態作出了什麼樣的應對措施?”
“劉縣長……”
“劉縣長……”
劉天地被這群無冕之王圍攻的只恨沒有隱身衣可以讓他憑空消失,想要回應又生怕說錯了話被媒體公佈出去,那可就很可能萬劫不復了啊!所以被逼的額頭冒汗卻又渾身發冷,吱吱唔唔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邊還沒有應付住記者的詢問,又有兩輛車開了過來,這次更了不得了,居然是分管信訪的政法委書記跟市群工部部長、信訪局的局長都親自來了,信訪局的同志們也跟來了好多。看到劉天地正在被記者圍著,他們可不想剛下車就被媒體盯上,市政法委王書記惱怒的說道:“成什麼樣子了?難道桐縣就連一個能鎮住局面的幹部都沒有嗎?咱們趕緊進去,別讓這些記者拍到!”
此刻因為絡繹不絕的、頭戴白帽子的回民不斷湧入,這群領導們倒也真沒被正圍著劉天地不放的記者盯上,他們也並沒有亮明身份,而是一路走一路問著群眾們具體的情況,很快就知道了趙慎三居然被打的昏迷住院的情形。
王書記自然就不願意再直接面對群眾們了,他咬了咬牙說道:“咱們先去醫院看看趙縣長,這裡反正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就算耽誤幾分鐘也出不了人命,你們沒看群眾說裡面都沒有一個縣裡的人嗎?看來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先跟小趙商議一下吧。”
王書記對趙慎三十分的瞭解,明白這個小夥子處理起事情來很有一套,此刻就帶人趕緊去了醫院,當看到趙慎三頭上綁著繃帶,雙手的手腕上都露出一圈青紫的手銬痕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