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玉紅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就看到趙慎三呼吸困難,滿臉通紅,她驚愕的伸手一摸就叫了起來:“天哪,你居然發燒了!”
趙慎三被妻子的驚叫驚醒過來之後,剛想嘗試著起床,卻發現腦袋裂了一樣疼痛,還渾身發冷的沒有一絲力氣。而劉玉紅早就驚叫著把全家人都驚動了,大家慌著幫他熬薑湯、拿藥吃。母親逼著他打電話請假了,給他吃了解熱鎮痛藥就幫他蓋好被子讓他發汗了,他也迷迷糊糊的真的睡著了,這一覺可就睡到了下午了。
掙扎著睜開雙眼,趙慎三一眼就看到屋裡掛的鐘錶已經顯示到17點了,他神經質的猛坐了起來,登時一陣眩暈又眼冒金星的倒了下去,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這次不敢急躁了,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屋裡靜悄悄的,趙慎三覺得雙腳似乎踩在了棉花上,頭重腳輕的到了客廳,卻看見奶奶的屋門沒有關,老太太正在拜佛。從廚房走出來了他的母親,看到他就驚喜的說道:“三,你醒了?好點沒?玉紅去醫院給你取藥了,你爸帶丫丫跳舞去了,你再睡會吧。”
“不睡了,媽,我還得出去一下,一天沒上班,有個重要的事情恐怕耽誤了,說不定晚上就不回來了。”趙慎三心裡沉甸甸的墜著一件事情,急匆匆穿好衣服,顧不得他母親一疊聲的阻止就走出了家門。
秋風已經很帶著些涼意了,雖然正當黃昏,漫天晚霞如火似錦,但依舊是讓他感到了一絲瑟縮,就下意識的把身上的外套裹了裹,趕緊鑽進自己的汽車,加大馬力往丹桂園馳去。
在車上,他依舊頭疼的厲害,但是病痛帶給他的折磨遠沒有心裡橫亙著的糾結來的猛烈。剛把車開出自家的小區,就看到劉玉紅遠遠的跑著過來了,她手裡拎著一串的中藥特有的牛皮紙包,秋風把她的劉海吹得紛亂不已,兩頰也都呈現出奔跑後的潮紅,很顯然是急於把藥帶回家熬給他吃的。當那女人抬頭看到他的車的時候,臉上更加驚喜不已了,急步跑到車前,趙慎三也不得不停下車搖下了車窗說道:“玉紅,老闆有事讓我趕緊過去,你回家吧。”
“你不是請假了嗎?上班也不能不顧生病呀,我買了……”劉玉紅著急的想要阻止丈夫,可他卻已經升起車窗開車離去了。
到了丹桂園,趙慎三抱著幻想走進門,心想鄭焰紅昨夜迫於父母之命回家去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肯跟範前進同居一個屋簷下了,他正好可以好好跟她談談自己的處境,兩個人商量好如何走到一起的對策,告訴她好飯不怕晚,慢慢的處理妥當了,日後兩人的生活才會更加美好。
開啟門,迎接他的依舊是一屋子悽清,這讓他感覺這套房子裡甚至比外面的空氣還要冰冷,但他卻也不想回家忍受愧對劉玉紅的痛苦了,就垂頭喪氣的搖晃著走進臥室躺倒在床上,再次撥打鄭焰紅的電話,可是卻依舊是顯示無法接通!
畢竟是高燒剛退,趙慎三胡思亂想了一陣又睡著了,這一覺也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睜開眼覺得自己好多了,匆忙起來跑到廚房看時,居然看到兩天前做給女人的早餐依舊原封不動的呆在電飯鍋裡,很顯然那天他走後女人是什麼都沒吃就離開了。他心裡更加迫切的想要見到可憐的女人了,就連熱也不熱裝了一碗冷飯吃下去了,然後急匆匆開車上班去了。
到了班上,黎遠航關切的詢問了他一句身體怎麼樣了?然後就直接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訊息:“小趙,這段時間就要研究小幅度的人事調整了,關於你的去向,我尊重你的意見,支援你下基層去鍛鍊一下,但是具體的職務跟地點還需要跟常委們進一步研究,你如果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儘快告訴我,我能爭取的一定幫你爭取。”
趙慎三一驚,這可是關乎日後發展的大事,他以前跟鄭焰紅商量的時候那女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替他協調組織部長或者副書記的,但現在時間這麼緊卻又聯絡不上她,這可怎麼辦啊?
黎遠航告訴完他這個訊息之後就又說道:“今天上午省裡要來一個領導調研,你通知一下鄭市長看她能否參加?如果不能我要問她兩項資料的。”
趙慎三哪裡敢說他剛打過女人的電話是打不通的?既然是黎書記要找女人,那自然是用黎書記桌子上的辦公電話打了,他根本不抱希望的撥通了屬於女人的那串他已經印在腦子裡的號碼,誰知道很快就響起了一首熟悉的彩鈴“瀏陽河拐過了幾道彎……”就在他一怔之間,女人那獨特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黎書記嗎?有事?”
趙慎三心裡一陣慶幸,心想這個姑奶奶總算開機了,那等下就給她打電話解釋一下讓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