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沒聽明白靈煙的意思,含糊的說道:“出淤泥而不染,頗為難得……呃,你回去吧,齊部長會等急的。”
靈煙一聽這話,眼裡的淚光瞬間冷卻成了點點冰凌,聲音也猝然間冷冰冰的說道:“是嗎?只怕是先生錯看了靈煙,靈煙也錯看了先生了!既然先生急於讓靈煙陪齊先生,那麼先生走好,靈煙不送了。”
說完,這女人居然一轉身就頭也不回的回去了,留下盧博文悵然若失的站了一會子才嘆息著去了……
再說鄭焰紅應酬完畢之後,就把這些客人送進酒店了,而她一鬆懈卻發現應酬了這麼久渾身發麻,看著趙慎三也喝得醉醺醺的,就不高興地說道:“財政局來了那麼多的幹部,你幹什麼要喝成這個樣子?還打算讓你開車呢,算了你回家去吧!”
馮巧蘭哪裡明白趙慎三受到責怪心裡美著呢,趕緊出來打圓場道:“趙處長也是幫財政局撐面子的嘛,鄭市長,小嚴已經等在車裡了,您還是趕緊回家歇著吧,晚上不要在忙工作了。”
鄭焰紅答應了一聲就直接上車走了,竟是沒有再搭理趙慎三。馮巧蘭說道:“兄弟,走,我送你回去,你別開車了。”
趙慎三笑嘻嘻說道:“姐,你不用管了,我還得回單位拿一份檔案呢,您只管走,我打車。”
馮巧蘭要送他去市裡,他死活不肯,她也就罷了,看著馮巧蘭也走了,趙慎三才打了個車直奔丹桂園,他心想就算是鄭焰紅不回去,他一個人也要在那個小家裡好好睡一覺,誰知剛開啟門,就聽到女人正在打電話,他趕緊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鄭焰紅看了一眼趙慎三,卻依舊在有條不紊的講著電話,那口吻說不出的親近:“您放心吧郝市長,審計組過來,我已經放手讓他們查了,賬目的確沒什麼問題,而且我為了讓黎書記派來的小趙相信咱們的確是為了宣揚雲都財政系統的政績,故意大張旗鼓的弄了一個記者招待會,省的黎書記疑心咱們邀請省審計廳有什麼貓膩,但是最後結束的時候我又安排人把記者們採訪的所有資料跟影像全部刪除了,絕不會出現在任何媒體上的,所以上層必然不會怪咱們生事……”
趙慎三一聽女人正在給郝遠方交差,又聽她暗算了郝遠方之後卻又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心裡更加對這個女人的聰慧狡黠暗暗驚歎不已了,悄悄地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裡,聽著她繼續打著電話。
“啊?呵呵呵,您說哪裡話啊,哪裡是我聰明,只是我明白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罷了,啥時候您都是嘴唇我是牙啊!不護住您這個嘴唇沒事,我不就被露出來挨餓受凍了嗎?嗯?看您說的,這點子見識我還能沒有啊?
什麼?沒有沒有,小趙一點疑心都沒起,相信此刻他應該已經給黎書記彙報過了,這件事就算徹底結束了,您放心吧!呵呵,不會不會,您忘了小趙以前是跟我的?我已經巧妙地告誡他了,招待會的詳情他不會給黎書記添油加醋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什麼女諸葛啊,哎呀,我也是有點喝多了瞎吹呢,不行了郝市長,我要要休息了,等我上班了咱們面談吧。”鄭焰紅終於打完了電話。
趙慎三一聽她打完了電話,藉著酒意重重的親了她一口調笑道:“郝市長的牙,這場戲唱的不賴呀!越來越能耐了啊,居然連你老公都瞞著,說吧,今天到底弄的什麼玄機?讓我懵懵懂懂的跟著你當了半天的木偶?再說了,你做什麼要長在郝遠方的嘴裡?你就不怕你老公吃醋嗎?”
鄭焰紅不屑的斜睨他一眼說道:“笨死你算了!早就告訴過你我要利用這件事做做文章,讓上層明白黎遠航跟郝遠方已經開始爭權奪利了,可你卻傻乎乎的還想替省裡來的那班人說話,還說我是郝市長的人呢,我就是要他認為我是他的人才沒事呢,我還想問問你是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