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遠航看沒人了,就推心置腹般的說道:“小鄭,從內心裡,我一直把你當成盧省長家的小妹妹看的,所以這幾句話你聽了權當大哥發牢騷吧!其實郝市長這些天可沒閒著,就咱們搞這個景區工程的款子走向,他一直暗地讓人在監控收集,上次小趙回來說都有人去大順昌公司查賬目,問我是不是我派去的,我當然不會查的,最後一調查居然是郝遠方派去的,你說他想幹什麼?”
鄭焰紅心裡一凜,明白這兩個人合作了一年多下來,雖然是面和心不合但畢竟大面上還過得去,難道經過這次大佛的事件,居然導致兩人的爭鬥要撕破溫情的面紗陷進白熱化嗎?她更加心思細密的馬上推斷到以黎遠航的秉性,斷然不至於在她面前發牢騷這麼八卦的,說這些話就是很明確的問她的態度,看她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黎書記,您去雲都時間短,自然對郝市長這個人的脾氣不太瞭解,其實他……”女人在官場上簡直已經修煉成精的千年狐妖一般千伶百俐了,怎麼會不明白此刻正是表忠心的時候呢?但是一般性的表忠心是不能讓黎遠航這種更加道行身後的黑山老妖級別的人物信服的,就馬上用撂出郝遠方的弱點取信於黎遠航的手段,慎重而神秘的說道。
“他怎麼樣?你趕緊說說看!”黎遠航果真買賬,急切的問道。
“其實他原本就是一個很喜歡自作主張的領導,更加不喜歡別人做什麼事情他不知情!這次金佛的承建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古怪,還私下把我叫過去問過好幾次,問我明不明白這件事有沒有後臺背景?為什麼省裡會突然之間那麼關心鳳泉縣的旅遊業?還無條件的源源不斷撥款過來?告訴我雖然這些錢咱們雲都市僅僅是經經手,但是撥下去下面是怎麼花的卻要查清問明。
我……我當時因為明白這件事是您派小趙在下面承辦的,所以就陽奉陰違的說每筆款子的用途我都會查清再撥,其實只要錢入賬立刻就轉到鳳泉,根本沒有讓小趙為難。郝市長縱然是不滿也一直沒說什麼,估計是看我住院了不在家,正好給了他機會查賬,更加控制了財政局的撥款渠道,讓您明白黨政還是不分軒輊的。”鄭焰紅說道。
“哼!怪不得我幾次批了條子讓人去辦,財政局長都滿臉為難的說沒錢沒錢,卻原來是郝遠方想借此給我示威啊?哼!讓他查,只要他不怕查到最後查的自己滿手刺就讓他查!”黎遠航氣哼哼說道。
鄭焰紅卻莞爾一笑說道:“嘿嘿,您這個態度倒還真是有趣,這不正中了郝市長的圈套了嗎?您以為他傻呀?黎書記,郝市長自己擔任過常務副市長,更是主管過財政,財政制度他能不知道嗎?他如果想要追查資金的走向,需要傻乎乎派人下去大張旗鼓的打草驚蛇麼?
人家這麼做,就是在提醒您人家已經不滿了,這也就是虛張聲勢惹惱您,他那人那麼穩妥,是斷然不會在沒弄明白事情背景的情況下公然跟您叫板的,所以呀,咱們可不能硬頂硬給他在省裡叫苦的理由,應該將計就計!”
黎遠航趕緊轉身看著鄭焰紅問道:“哦?詳細說說看,怎麼將計就計?”
鄭焰紅調皮的一笑說道:“黎書記,您怎麼跟人家裝傻呀?這您怎麼能不明白呢?郝市長不是自己在調查風景區的問題嗎?咱們明知道他是虛張聲勢想惹怒您對他發火,然後他就可以順勢到省裡去叫苦,說您跟他這個市長鬧不和諧,就算是省裡不信總也對您沒好處吧?
既然您把我當妹妹了,我也就說句不知深淺的話,當初為什麼派您去雲都當市委書記呀?還不是因為皮書記跟高市長鬧不團結?如果現在您重蹈覆轍的話,省裡肯定還會考慮到郝市長是本地幫容易左右局勢,那麼就只能是您吃虧羅!這中間的玄機您恐怕早就參悟透了吧?卻故意裝不懂考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