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羞紅了臉說道:“誰流眼淚了?人家好好的在笑呢,怎麼會……呃……這不是眼淚的……”說到一半,是她一伸手摸臉就摸了一手的溼,才明白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開始落淚了。
賀鵬飛很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該開口說話,此刻就說道:“唉,要說這趙縣長真是夠男人的,就這樣內憂外患的,卻硬撐著把拆遷的絕對控制權牢牢握在了自己手裡,那個縣長其實就是開發商代表的房地產公司真正的老闆,這下子小趙可是把他的財路給斷了,接下來這個人說不定還會生法子害小趙的,可他卻為了百姓的利益咬著牙扛下來了,現在桐縣上上下下都覺得只有小趙才是可以信任的領導了呢。”
鄭焰紅滿臉的驕傲點頭說道:“嗯,他就是這麼樣一副驢脾氣,越是逼他越是上勁,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歷練機會,就讓他受受苦吧。”
盧博文說道:“是啊,這個孩子是個有出息的,將來的成就也不可限量,所以就讓他受些磨礪吧。哼!這一次我覺得最最讓我不可思議的就是黎遠航的精彩表演了,既然他想跟我玩玩陽奉陰違的把戲,那麼好啊,就讓他一個人表演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鄭焰紅譏諷的笑著說道:“嘿嘿,這還不容易猜嗎?市委書記做上癮了唄,生怕步了林茂人的後塵被擠兌走,所以先敲打敲打我,免得我為了逼郝遠方讓位取而代之而危及到他的書記椅子,壓一壓讓我不能竄起來罷了。”
盧博文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分析起別人來倒是頭頭是道嘛,怎麼自己的問題就拎不清呢?他黎遠航是我一手推上去的,怎麼不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呢?眼看我在這裡還敢這麼對你,足以說明你向上竄的勢頭已經十分明顯了,如果不是你依仗我跟你叔叔的威風上躥下跳,遠航那個人我還是瞭解的,他那麼謹小慎微,怎麼會冒著得罪我的風險針對你呢?總是你死丫頭太過不內斂才導致的,這個教訓你以後給我記著吧!”
鄭焰紅這次沒有辯解,她低著頭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錯了爸爸,要不是我自作聰明借審計的時機挑撥了黎書記跟郝市長的關係,也不會導致的他們倆都對我起了忌憚之心,還連帶的連累了小趙,弄得我們倆被人家一鍋燴了,現在連一個在外圍跑腿的人都沒有了……要不是我哥還能幫忙的話,我可真是被關在這醫院裡成了聾子瞎子了……您放心吧,如果能夠不受影響的回到雲都上班,我一定低調內斂,再也不張揚著給您找麻煩了。”
盧博文欣慰的說道:“嗯,你能這麼想就好,你放心吧,你回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回去了該怎麼上班還怎麼上班,就算有人揣測冷淡也不要在意,事情總會過去的嘛。”
鄭焰紅乖乖地答應了,盧博文也就走了。
朱長山隨後走了進來說道:“紅紅,雲都我已經安排妥當了,小趙那個豬頭老婆一聽我說如果不按我說的做我就做了她弟弟,一下子就酥了,已經跟調查組翻供了,說打的就是賣假藥的,調查組氣的不得了呢,呵呵!”
先按下鄭焰紅準備安置出院不提,再回到桐縣說說那個多災多難的趙副縣長吧。
這幾天,也許是他來到桐縣之後當上了這個被下了詛咒般的勞什子副縣長之後最威風、最名副其實,卻也最艱難困苦的幾天,他也就在郭富朝的全力支援跟劉天地的避而不見的情況下履行著他身為一個分管領導的權利跟責任,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回民村理賠以及事故善後事宜上了。
尹柔父親的賠償問題也初步達成了協議,因為是性質惡劣的毆打致死案,加上沒有一個說法的話尹家也不肯讓亡者入土,老放著影響極壞,所以趙慎三就跟專案組提議看能不能在刑事處罰決定下達之前先一步執行民事賠償,這樣子最能夠起到安撫民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