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人都回來了,吃完飯之後趙慎三就說道:“爸爸,咱們倆到那邊院子下盤棋吧?”
盧博文自然明白他肯定是有話要說,兩人離開靈煙跟鄭焰紅坐下之後,趙慎三就說道:“爸爸,這邊有動靜了吧?我中午看著他們離開的。”
“嗯,那個黎姿上午就到達南州了,她帶著一個大人物的親筆條子直接去找我了,說這是一樁盤活半倒閉企業的好專案,請我看在那個人物介紹的份上幫她達成這個心願,開的價碼也很可觀呀!呵呵,如果你爸爸我真是一個喜歡撈錢的官員,這次可能小小的發一筆財呢。你看看這個,這是那個小女孩給我留的定金,可就差不多是你爸爸半輩子的工資了。”盧博文說道。
趙慎三一看,居然是一套海邊豪宅的房產證跟鑰匙,他就笑了:“爸爸,那就將錯就錯收了算了,反正咱們也準備放任她成功的。”
“小子,那丫頭提到紅紅還讚不絕口,怎麼對你印象那麼差呢?說的你像一個陰謀家一樣。”盧博文饒有興趣的說道。
趙慎三“忒兒”的一笑說道:“為了逼他們離開雲都,我的確對這妮子用了釜底抽薪之計,揹著她把白衙內嚇住了,估計那孩子沒給她好顏色看,她才會連送行宴席都沒參加就跑您這裡來了。”
盧博文神態肅穆起來說道:“白老闆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怎麼就跟這種女人混在一起了呢?單是她也就罷了,我點一點黎遠航,讓他嚴加管束趕緊讓這丫頭離開,可還牽涉京城,這可就不好辦了。估計……最後不傷筋動骨是不可能了,唉……”
“爸爸,我曾經多次給您提起一個叫李富貴的商人,這個人可遠非表面這麼簡單,我曾經問他這件事到底水有多深,對手是什麼樣的性質,您猜他怎麼形容對手?”
“嗯?”
“眼鏡王。”
“哦?”
“您想呀,眼鏡王蛇向來都是瞅準目標才發起攻擊,那麼他們表面上這些看似氣焰囂張的官二代們是否僅僅是上層想要洗牌的小卒子呢?而他們在這個緊要關頭突然肆無忌憚的在咱們省活動,是否正是為了讓咱們出手呢?”
盧博文一怔,問道:“你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
“爸爸,好多看似簡單的事情是不敢放在一起琢磨的,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多少個層面剛剛您也說了,那麼,咱們的反腐打黑活動都已經連黎遠航書記都知道了,對手能不察覺嗎?
為什麼在這種形勢下,黎姿還敢肆無忌憚的手拿所謂大人物的介紹單子找您向國有企業下手呢?我上次就說過,每次咱們反腐打黑行動一開始,催陣鼓就是對方的叫醒服務,那麼他們為什麼如此遲鈍呢?一切反常規的狀態是否就預示著什麼先兆呢?”趙慎三說道。
盧博文越來越嚴肅了,他站起來慢慢的踱著步子,突然間轉過身來堅毅的說道:“小三,你的提醒很及時,但是我也不打算就此罷休。既然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要以我做餌,那就不能臨陣退縮。
對手就算是劇毒狠辣的眼鏡王又如何?咱們的政策跟法律就是正義之劍,一定能夠把這些國之蛀蟲都給清掃出去的,就算最後我們也受到了連累,那也算是轟轟烈烈的為維護正義拼搏了一把,無怨無悔!”
趙慎三感受到了盧博文的決心,也被他帶動的熱血沸騰,就衝動的說道:“爸爸,您放心,我也有我的渠道能夠隨時瞭解他們的情況的,而且我也在李富貴那邊下足了功夫,相信總有一天,這隻老狐狸會跟我說出真相的,到那時,相信能夠幫上您一臂之力。”
盧博文慈愛的拍拍趙慎三說道:“孩子,就讓咱父子倆為反腐打黑一起給李書記做先鋒官吧。”
兩人出來,靈煙正在跟鄭焰紅說著什麼,鄭焰紅看著臉上有淚,看到他們趕緊擦掉了。趙慎三心事重重的沒看到,盧博文卻看到了,他們夫妻倆告辭回家去之後他就奇怪的問靈煙道:“剛紅紅跟你說什麼呢,怎麼哭了?”
靈煙嘆息著說道:“唉,小三家只有一個丫頭,雖然那孩子不說,其實很在意沒有一個男孩子的。紅紅說兩人在金佛寺上香,她都聽到小三低聲禱告希望給趙家延續香菸的,這孩子上心了,剛跟我商議看怎麼才能替小趙生個兒子呢。”
盧博文冷哼一聲說道:“這個小三真是胡鬧,有個女兒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更何況小虎長大了也不會不管他們夫妻的,怎麼還封建思想那麼嚴重,想要什麼兒子呢?簡直是胡鬧!你剛剛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我們倆訓斥他一頓他就罷休了。”
誰知這句話一說,靈煙也眼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