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航瞪大了眼睛說道:“天哪!喬處,難不成你們到現在還以為趙慎三依舊在接受停職待查的處分的啊?李書記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啊?老天呀!
我們讓市紀檢委牽頭組織了調查組對趙慎三的問題進行了最後調查核實,證實他的確是無辜的,可是過年以前就給他恢復清白了啊!現在他依舊是桐縣的縣長、全面主持黨政工作,這個人盡皆知啊!如果李書記也這麼誤會的話,你可要幫我解釋解釋啊!”
喬遠征也驚訝的說道:“是嗎?這倒真是不知道,不過也沒聽說你們給他下達正規的檔案平反吧?難道你們就這麼對一個縣處級幹部說處分就處分,說取消了就又取消了?既然你說紀委牽頭調查趙慎三沒問題,那麼之前導致你們對他作出停職待查的兩份證據怎麼解釋?這也太兒戲了吧?”
黎遠航滿臉難言之隱,有些赫然的說道:“喬處,地方複雜啊!那兩份調查報告也只能說是桐縣有跟趙慎三有過節的人慫恿群眾做了偽證,現在紀委查實了趙慎三沒有弄虛作假,就此罷了!這馬上就開兩會了,我怎麼能一點面子都不留呢?”
喬遠征理解的點點頭說道:“是啊,一家千口主事一人,何況你是幾百萬口子的一個大家長,的確夠難為你的了!不過……呵呵,算了,我還是不說吧。”、
“哎呀我的好兄弟,我叫你來不就是想討個主意的嗎?你有什麼法子趕緊說啊,怎麼還跟我玩虛的呢?快說快說!”黎遠航一看喬遠征有門兒,趕緊催問道。
喬遠征一笑說道:“好了吧,我哪有那麼神仙教您什麼,只是我覺得趙慎三那麼重視工作的一個人跟您躲貓貓,一定是心裡有點委屈。畢竟你們在他不在家的情況下就派人頂替了他,還莫名其妙的就處分了他,就算現在取消了處分,整個過程都好像不明朗化,他肯定覺得很窩囊很憋屈,而且……黎書記,這可是我個人猜測啊,趙慎三可沒跟我提過,您如果覺得不妥可以權當我沒講。”
“嗯嗯,你說你說。”
“我覺得吧,桐縣現在既然已經成了全省的工作試點,而這個工作思路又是趙慎三一個人搞出來的,你就算是日後給他明確了縣長,再派去一個縣委書記,也很難在最短時間內讓他們兩個人磨合默契。與其如此,何不就把這個縣委書記給了小趙,他吃了這顆定心丸工作起來才會沒有後顧之憂,更加會感激你對他的破格提拔,那還不賣命的給你爭榮譽呀?到時候在全國都得了彩頭,你還會吃了虧嗎?總不至於連一個縣委書記的本錢都不捨得下吧?哈哈哈!”喬遠征笑道。
“呃……這個……這個我倒是真沒想到……只是……”黎遠航好似原先根本沒考慮過讓趙慎三擔任這個縣委書記一樣,乍然見被喬遠征點破了這層窗戶紙,居然猶豫了。
喬遠征趕緊說道:“黎書記,我也是隨口那麼一說,其實你們基層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最清楚,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有一點你放心,我剛剛的提議的確純屬我個人意見,也絕不會告訴趙慎三的!黎書記,我還有事情不能多跟你聊了,我先走了啊。”
“喬處,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慎重考慮的。”黎遠航趕緊下車送走了喬遠征,自己才上車閉目思索了。
其實趙慎三非但沒有離開省城,此刻也就在距離省委大院不遠的省委招待所裡等待喬遠征,按照李文彬書記的意思修改一項工作要求。
這個年趙慎三的確過的很是舒服,雖然桐縣的工作他始終不敢放手,不停地透過喬麗麗的傳聲筒作用遙控指揮,使各項工作都不至於脫節,但是卻始終不露面參加雲都市召集的任何會議,更加沒有理會雲都內部對他擬定的那個“平反決定”,藉口生病一直在省城家裡待著。這個決定也並不是趙慎三自己做出來的,按他的脾氣秉性,既然人家市裡已經給了他面子,那麼他就回去上班了也沒什麼。反正裴建新在桐縣轉了一圈除了丟人打傢伙啥也沒落住,桐縣依舊是他趙慎三一個人說了算,算下來也沒有失去什麼。
可是盧博文跟鄭焰紅卻一致禁止他答應雲都的處理結果,糊里糊塗回去上班,趙慎三明白在政治心術上自己的道行遠比不上妻子跟岳父,自然也就樂的在家待著,一直到了今天。
喬遠征敲門進來就嘻嘻的笑,趙慎三納悶的問道:“喬兄笑啥呢?難道是楓葉小姐決定替你生女兒了?”
“哈哈哈,滾你的!”喬遠征笑道:“我剛才碰到黎遠航書記了,他為了找你回去上班可是煞費苦心啊!怎麼樣?你還準備裝病躲下去嗎?”
趙慎三嘆口氣說道:“唉!縣裡一天幾十個電話請示各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