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走了,公事回頭辦公室說去,私事說了我也沒聽見!哼,比狡猾誰不會!”
一看門開啟了,喬遠征笑嘻嘻的走進來了,看著李文彬滿臉的氣惱就問道:“嘻嘻,盧書記,是不是沒捨得把您的好茶葉給老闆一點,惹得老闆這麼不開心啊?”
盧博文趕緊拿起被李文彬扔在茶几上的茶葉遞給喬遠征,悄聲說道:“給了給了,估計嫌少……唉!等秋茶下來我自己不喝了,都給老闆行了吧?”
兩人的悄聲說話終於逗得李文彬又笑了起來,一眾人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上車離去了。
趙慎三想告辭回醫院去,盧博文卻叫住他想詢問跟李文彬說起的事情,趙慎三想反正盧博文也已經察覺了,就回去坐下跟他簡單說了自己發現的情況,盧博文這才明白李文彬為何是這樣的態度了。
“小三,你這麼做是對的,不過李書記想要從反腐下手撕開這種特權話的整頓口子恐怕也沒那麼容易。畢竟全省範圍的大活動最容易形成雷聲大雨點小的打鬨哄局面,吵嚷叫喊一陣子就流於形式化了,根本觸及不到根本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隱患就是活動一開始,那些真正可能被打擊到的人物就早嗅到了不對頭,如同冬眠一般龜縮排了土裡或者是轉移了戰場,就算是有些成效,也無非是抓到一些小小不然的替罪羊來跟公眾交差。
這也是雙方面的悲哀了。公眾之前對反腐活動的期望值太高,最終的結果有太讓人失望,就造成了那種社會上流傳的‘最後有罪的都是臨時工……’這種說法,殊不知舉辦活動的上層也為難啊,畢竟下面這種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上面剛剛把正義之劍舉起來,下面就聞風而逃了,能撈著的也只剩下無處可逃的‘臨時工’等人了!唉!”
趙慎三也深有感觸地說到:“是啊,想要掀起全省的打黑反腐風暴談何容易?上面決策一下,下面還不就聞風而動了嗎?當然,政府機構動起來是唯恐落了人後,急於把活動聲勢搞大獲得嘉獎,但這種行動對於真正可能被清掃到的人來講,上面的‘催陣鼓’豈不就是他們的‘叫醒服務’嗎?哪裡有人傻到都聽到提醒了還不走的?所以‘喊喊打打,走走跑跑’也就成了固有的模式了。
要想真有突破,其實還得從某一件具體的事件入手,咬準七寸狠打不放,被咬疼的部位肯定要向他們的主子求援,那麼引出來一個就現形了一個,馬上控制住,那麼勢必會有更大的後臺出來救援,最終不就達到目的了嗎?”
盧博文聽了好半天沒吭聲,突然就說道:“小三,你今天是不是就是給李書記送來了這個可以咬住的‘七寸’?可他有所顧忌沒有使用啊?”
趙慎三點頭說道:“是的,我送給他的就是我的大順昌,可李伯伯一來怕連累了我,二來怕調查的深入了影響到京城,就沒有答應。”
盧博文咬咬牙說道:“我做這個七寸吧。”
“什麼?爸爸,您說什麼?”趙慎三驚愕的問道。
“我說我做這個七寸讓李書記打我,然後從我下手深入調查我南州市的非法變更企業性質問題。這一次,我非得跟李書記兵行險著,以我做餌讓對手迷惑,然後引起他們對我群起而攻之,先把水攪混了,才利於咱們捉大魚!”盧博文的眼神裡閃爍著冷峻跟賭博般的決然說道。
趙慎三擔憂的說道:“爸爸,我懂您的意思,是不是想先放任南州的大企業成功變質,然後再自己告自己讓上面調查,最後再一步步引出真正的不法之徒啊?
可是您這麼做十分冒險您知道嗎?如果到時候真的引起了群攻,對手直接捅到了上層,您還沒有達到目的就被先一步撤換了怎麼辦?不行,這個風險冒得太大了,這樣子的話,還不如依舊從我的大順昌下手,我想我能保證不牽涉到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