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因為羽翼未滿遭到黎遠航要挾,不得已承受了極大的損失,付出了極大地代價才換來東山再起的機會,但那種屈辱跟仇恨卻橫亙在他心裡十多年,沒有一日不打算報復的。
此一次他身上唯一的軟肋—嬌妻劉涵宇因為在A省任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一個人,連他這個老爹出手四面斡旋,最後也落得個被人驅逐的下場,沒法子只好聽從了劉涵宇的要求來投奔黎遠航。
來的時候就懷著將計就計之心,想表面和睦背地裡尋找機會,一定要雪當年的奪那啥之恨。故而,一到這裡就尋找時機準備落地生根,先把事業做大,伺機拉黎遠航下水,然後慢慢收拾他。
誰知道出師不利,就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黎遠航都搞不定的樣子,這就很讓李富貴看不起了,心想你這個市委書記也不知道怎麼當的?無非就是一個芝麻官,強壓著頭讓他跟那邊那個什麼狗屁大順昌終止了合同籤給他不就行了?還推三阻四的居然替這個小毛頭說話,簡直窩囊死了!
李富貴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物,雖然腹誹不已,但明白事情說到這個地步,再堅持也沒什麼意思了,就趕緊笑著說道:“呵呵呵,我也是隨意開個玩笑罷了,哪裡就真以為趙書記會跟我家那個傻丫頭一般見識呢?常言道生意不成仁義在,咱老李也最佩服趙書記這樣一言九鼎的人物,這樣的話,我對到你們桐縣投資才更加有信心了不是?哈哈哈,既然神牛峽承包出去了,那麼我就再考慮考慮別的地方吧。今天麻煩黎書記跟趙書記了,要不然我就先告辭,等回頭有了新意向咱們再談吧好嗎?”
黎遠航巴不得他趕緊走,就順勢說道:“這樣也好。老李,你回去再好好商議一下,小趙,如果李先生再有什麼意向,你全力支援配合就是了,不需要再透過我了。”
趙慎三趕緊點頭答應著,恭敬地把李富貴送到門口看著他走了,方才返身回到黎遠航辦公室。
黎遠航示意他坐下了,開口問道:“小趙,你跟那個小劉不太和諧?什麼卡你的協調費用,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啊?”
趙慎三不以為意的說道:“她是縣長,想要財政絕對一支筆也沒錯,但我辦事情著急,也不能每次都去找她要,就先用我的錢了。沒什麼,回頭讓縣委辦公室協調就成了,如果這點事都需要我這個縣委書記親自去辦,我的縣委辦還不如解散算了。”
黎遠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不再過問這件事了,接著問道:“你感覺桐縣除了神牛峽,還有什麼地方有開發潛力?如果可能的話,儘量不要放走這個投資人,畢竟現在能拿著上千萬的資金投資的人也不多了,放走了也可惜。這個李富貴就算我給你的任務吧,你一定要爭取過去。”
趙慎三嘆口氣說道:“唉!這個人大智若愚,大詐似直,不是個好對付的啊!不過我儘量吧。”
黎遠航驚訝的說道:“哦?你何故給他如此評語啊?你們倆應該不熟的吧?”
趙慎三苦笑著說道:“您不知道,上次這個人就去找過我一次了,那次對我的態度簡直是奴顏婢膝,點頭哈腰的沒品之極。今天在您這裡,卻又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財大氣粗,不怒自威的大老闆,這種轉變簡直是讓我膽寒吶!黎書記,說心裡話我寧願完不成任務都不想跟他合作,因為這個人太可怕了,跟他合作一著不慎絕對是滿盤皆輸!”
黎遠航一怔,萬沒想到趙慎三對李富貴的牴觸情緒居然這麼強烈,就笑著說道:“看你這小子嚴陣以待的樣子,其實這個老李就是個生意油子,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奸詐?無非是上次就打定了主意想承包神牛峽,自己去找你就顯得急切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