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點半，曲青青準時起床，洗臉，刷牙，換衣服，十分鐘，匆匆下樓，廚娘已經將曲青青的飯菜端上桌。

廚娘大約四十歲上下，看起來是個乾淨的人兒，做事兒動作也很麻利，乾乾淨淨的看起來很不錯。

早餐只有曲青青一個人吃，其他的人都不會這麼早起床，所以，廚娘只准備了曲青青一個人的早餐。

吃了早飯，曲青青就出了門，即使沒有刻意跟韓子衿越好，曲青青也知道，韓子衿一定在門口，等著接她一起去軍校。

韓子衿見到曲青青出來，便下車將副駕駛的門開啟，然後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出發。

曲青青剛剛坐進車裡，就看到位置旁邊放著的包子：“你給我買的？韓子衿，你很早就起床了嗎？”

“給你買的，不過，你已經吃過了，就不要再吃了，吃的太撐，不利於等會兒的訓練。”韓子衿雙目直視前方，認真地看著前面的道路，儘管現在天還沒有全亮，路上沒有行人，但是，他仍然很仔細，很專注。

“你怎麼知道我吃過了？”曲青青回想著自己剛剛的表現，似乎沒有一個地方透露出出過早餐的資訊吧？

曲青青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難道是衣服上沾染了早餐的氣息？

也不對啊，早餐是清淡的粥跟白麵饅頭，應該也不會有氣息。

韓子衿眼角餘光看到曲青青的動作，笑了笑：“人在飢餓的時候，看到喜歡的食物，瞳孔會放大，你剛剛看到包子的時候，很平靜，也沒有分泌口水，手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

很小的細節，但是韓子衿卻全部觀察到了，曲青青不禁更加佩服韓子衿，真不愧是偵察兵出身，這觀察力，簡直逆天。

“那你？”曲青青拿起包子在韓子衿的面前晃悠了一下，也沒有見他的瞳孔有任何放大的跡象，也沒有分泌口水或者咽口水的動作，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變化：“你也吃過了嗎？”

“青青。”韓子衿食指規律地敲了敲方向盤，看了曲青青一眼，說道：“有那麼一些人，他們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包括身體的任何部位。”

“所以，你是沒有吃過早餐？”曲青青問道。

“從今天起，你也必須控制自己這些下意識的小動作，這能讓你的敵人無法預測到你的下一步，這樣，你的勝算才能更大。”韓子衿的語氣變得認真嚴肅起來：“你的格鬥技巧都非常不錯，但是有一點你必須改掉。”

“什麼？”曲青青神色一凜，也變得認真起來，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起勢。”韓子衿說道。

曲青青不解：“起勢？什麼是起勢？”

“每個人在出招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起勢，或者抬腿，或者抬手，而這個起勢，恰恰能讓你的敵人看清你下一步的動作，這樣一來，你會吃虧。”這一點，韓子衿原本早就想跟曲青青說。

只是曲青青的招式古怪好用，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起勢的弊端暫時不會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