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邊有東西在折磨著她，另一邊又在滋養著她，讓她死不了，又活不好。

如果這些都是曲青青做的，那麼曲青青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太太說的話，在平時都是很有分量的，因為老爺子慣著她，但是今天，陸菲菲卻完全沒有聽老太太的，還是自顧自地鬧。

戴小惠將陸菲菲帶進房間，做全身檢查，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真的沒有任何毛病。

“菲菲，別鬧了，乖好不好。”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再鬧下去，絕對是陸菲菲吃虧，如果陸菲菲真的被曲青青傷了，那還可以鬧一鬧，但事實是，陸菲菲的身體狀況很好。

比一般人都要好。

這樣，戴小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非說陸菲菲被曲青青弄出了什麼毛病。

這倒不是因為戴小惠有多少善良，而是沒有的事情，遲早是會被拆穿的，戴小惠才來陸家，她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跟陸家的人鬧得不愉快。

“鬧？你也覺得我在鬧嗎？”陸菲菲雙目赤紅，身體的疼痛讓她快要發瘋，現在連戴小惠這個醫生都認為她在鬧：“你是庸醫嗎？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很痛嗎？”

這種痛，真的會讓人發瘋，以至於口不擇言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陸菲菲的意識雖然很清醒，但是，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說話了。

戴小惠當即冷了臉：“菲菲，我當你還是個孩子，不同你計較什麼，你若是認為我是庸醫，B市那麼多好的醫院，你儘管去檢查，我可以幫你聯絡。”

陸菲菲一出口，也後悔了。

只是現在，她顧不得其他的了：“好，我要去醫院檢查，我就不相信了，一個醫院還能檢查不出我的問題。”

戴小惠開啟房門，陸紅軍，老太太，以及曲青青進了門。

陸菲菲在看到曲青青的時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打心底的害怕。

“小惠，菲菲的身體怎麼樣。”老太太問道。

戴小惠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陸菲菲。

“你儘管實話實說。”老太太見戴小惠看向陸菲菲，當即說道。

“沒什麼問題，可能，可能是最近比較累了吧，我聽說菲菲快要畢業了，臨畢業的時候，總是會很忙碌，而且，她也要開始分配工作實習了。”戴小惠給陸菲菲找臺階下，希望陸菲菲能到此為止，再鬧下去，只會對她不利。

“我不累，我不是因為累，媽媽，我真的生病了，真的是曲青青害我生病了，我現在很疼很疼，真的很疼。”陸菲菲說著，眼淚刷刷地往下落。

這種痛，沒有經歷過的人，自然不會知道。

“我只是拉扯了一下你的手腕，這一點小惠阿姨也在場，也看到的。”曲青青說著，轉頭看向戴小惠：“是吧，小惠阿姨。”

戴小惠確實只是看到曲青青拉扯了一下陸菲菲的手腕，但是，說是的話，就等於在跟老爺子，老太太說，陸菲菲在說謊。

“啊，可能是吧，剛剛我沒有注意你們兩個人。”戴小惠只能給一個折中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