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薛朝忍不住說話了：“你說的這些，好像跟鬼沒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認為，這是鬼在作祟？”

“不是我說的，學校裡都是這樣傳言的，他們幾個人，都是被鬼害死的。”程錦晶說道：“不然，他們三個人怎麼會死的這麼詭異？”

“就算關哲彥是被車撞死的，算是意外，那董慕寧跟向何方，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啊。”程錦晶深信是他們是被鬼纏上才會導致心智大亂，否則，根本就沒有必要自殺啊。

“就因為這樣，你們就認定他們是被鬼纏上了？”曲青青不可思議，都想看看這些大學生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了。

程錦晶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董慕寧爬上頂樓，站在天台邊上的時候，她往後面看了一眼，很害怕很害怕的樣子，老師們匆匆趕到天台的時候，董慕寧正好跳下去，天台上根本就沒有別的人，她那一眼，看的誰？分明就是那個鬼。”

“還有，關哲彥衝出學校的時候，喊得是鬼啊……”程錦晶補充道。

“也就是說，從幾個死者臨死前留下的話，或者眼神，都能判斷，是鬼作祟。”曲青青說道。

“肯定是鬼。”程錦晶特別肯定地說道。

張夏安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那麼形象，是不是你剛好都在現場，看到了？”

程錦晶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看見，但是，看見的人都是這麼傳的。”

“警方怎麼說？”曲青青問道。

師範大學，一個月內連續死了三個學生，這在社會上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

“警方正在校內排查，但是學校人數那麼多，還沒有查完呢，就接二連三地出事了。”程錦晶搖了搖頭：“根本就不可能查得出來，鬼行兇，誰能查得出來？”

看來，程錦晶已經打心底裡認定，這件案子，就是鬼乾的。

曲青青從校門口一路走來，校內的氣氛有些怪異，學生們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對了，我跟你們說哦。”已經進了教室，程錦晶的聲音低了很多，湊近曲青青等人，說道：“等會兒是我們曾老師的課，曾老師認識抓鬼的道士，請來道士做法，時間是今夜零點，那道士先生說，那個時候，是陰氣最盛的時候，若有鬼，便會在那時候出沒。”

上課鈴聲很快響起，曲青青也見到了相信鬼神之說的曾老師。

曾老師大約四十歲上下，帶著一副眼鏡，身材瘦高，灰色的長衫，看起來就是一副文雅的學者打扮。

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是一個鬼神論者，這倒是讓曲青青有些意外。

下了課，曾老師拿著書本走出教室，曲青青起身跟了上去，一直走到樓道處，曲青青才出聲：“曾老師，請留步。”

曾老師停下腳步，抬眼看向還站在樓梯上的曲青青：“同學，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曾老師，你真的相信這世上有鬼嗎？”曲青青問道。

“信者有，不信者無。”曾老師說道。

“曾老師，你信，所以有，對嗎？不然，你也不會請道士先生來做法了。”曲青青一步步走向曾老師，漆黑的眼眸緊盯著曾老師，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曾老師，既然你相信世上有鬼，那麼，你覺得是鬼比較可怕，還是人比較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