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是幫我們打了嗎？”程錦晶詫異，再點，還能吃得掉嗎？

“那是她自己的。”曲青青說道。

打菜阿姨已經在催促下一個了，程錦晶半信半疑，自己點了一份，是平常自己愛吃的蔬菜，今天她實在是吃不下葷的。

張夏安替曲青青跟程錦晶佔了座位，她自己的面前放著兩個滿滿當當的餐盤。

學校裡面的飯菜其實並不好吃，但是張夏安還是吃的很香，吃的很香，吃相也好看。

很多人的視線都被張夏安這排場吸引過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看起來也瘦瘦的，能吃得下那麼多？

程錦晶坐在張夏安的對面，看著她吃的很香的樣子，自己卻有點食不知味。

腦子裡不斷想起那幾張照片，每一張照片都彷彿充滿了血腥的氣息，尤其是最後那張照片，臌脹的如同青蛙一樣的肚子，泡得發白的面板，黑色的長髮黏在臉上，簡直就像一個水鬼一樣。

唔……又想吐了。

程錦晶強行憋住，吃飯時間吐出來，未免太沒有禮貌了。

“喝杯水吧。”曲青青將自己沒有喝過的剛剛打來的開水放到程錦晶的面前，說道。

畢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這種反應是正常的。

“謝謝。”程錦晶感激地看了一眼曲青青，拿過水杯，試著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於是，咕嚕咕嚕全數喝了下去，胃裡稍稍暖和了一點，也舒服了很多，想要嘔吐的症狀減輕了不少。

張夏安將程錦晶的反應看在眼裡，吃掉手上的雞腿，擦了擦手才說道：“你現在不習慣，等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程錦晶自然不可能再有機會見得更多，她的生活，未來的職業，都意味著她未來會平凡卻快樂地度過一生，並不會接觸到這種血腥的事情。

“那我能加入你們嗎？”程錦晶作保證：“我肯定能變得大膽起來，我發誓。”

“不行。”曲青青拒絕。

程錦晶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表現很遜，又膽小，也沒有像張夏安這樣的高智商，更沒有曲青青的冷靜，也沒有薛朝的人脈，不管從什麼方面，她都不夠格。

張夏安吃飯吃的少，主要是吃菜，小肚子吃的圓咕嚕才放下筷子，那麼多菜，居然也吃的差不多了。

程錦晶都有些奇怪，這肚子，怎麼長的，居然不胖。

吃了晚飯出食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清冷的月色灑落下來，繁星點點，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幾個人回了宿舍，直到將近夜裡十二點，她們才走出宿舍，十二點，曾老師請來的道士先生會來做法。

臺子擺起來，各種用具都準備妥當之後，似唱非唱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怡神默坐，如玉京山。放山寶光明，照福堂地獄。見福堂之內，男女善人，快樂無為，逍遙自在。復見諸地獄之中，餓鬼窮魂，以日繼夜，受種種苦惱。悉無人形，五體壞爛，飢食猛火，渴飲熔銅，足履刀山，身負鐵杖，徧體流血，悲號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