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拳擊手套來到了白小刀的身前。
拳擊手套外面是皮質的,裡面則全部都是柔軟的填充物。
戴上它打人,通常只能感覺到疼,卻看不到傷。只要不打露在外面的面板和要害部位,就算打了人,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
各個派出所的警察上私刑時,所用的方法都不同。他們要麼墊著書本打人,要麼以強光照射熬鷹,要麼動用心理攻勢,總之五花八門,各出奇招。
而張明,則喜歡戴著拳擊手套打人。
這種方法最為直接最為暴力,往往會對嫌疑人的身體和心理同時造成傷害,從而令他們心裡驚恐,從而招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張明慢條斯理地戴上拳擊手套,好像拳擊運動員一般跳躍著,不斷地做出各種攻擊的手法。他一邊用眼花繚亂的拳法擊打白小刀,一邊出言恐嚇他。
在張明看來,白小刀就算再老練,也不過是個大男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畢竟有限,只要稍微施加一些壓力,定然可以讓他就範。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白小刀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強悍,抗擊打能力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他一連串的組合拳打到白小刀身上,對方不但沒有感覺到疼痛,甚至還在出言譏諷他:“喂,你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可力氣怎麼還沒有一個女人大?這就好像撓癢癢一樣,簡直太不給力了。”
“臭小子,還敢嘴硬,看我怎麼收拾你。”張明冷笑一聲,拳速加快,而且每一拳打中的都是同一個部位,這種打法有助於提升目標的疼痛感。
可白小刀有靈力護體,防禦力強得驚人。張明的攻擊在他看來,就好像三歲小孩兒一樣,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
打人者氣急敗壞,被打者卻興高采烈,場面頗有喜感。
正當張明在那裡絞盡腦汁,想要折服白小刀,好讓他乖乖認罪時,白小刀卻和情奴在那裡聊天。
“情奴,我們還要救老爸,不能在這裡久留,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對於離開這裡,你有什麼好主意嗎?”白小刀問道。
“大人放心,有我在,您不會有事的。”情奴胸有成竹地說道。
看到張明再次掄起拳頭向白小刀打來,情奴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真把我家大人當菜呀,還沒完沒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也知道知道厲害。”情奴的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力量頓地入侵了張明的腦海。
他的身形一僵,原本猙獰的神情,竟然變得曖昧起來。
更離譜的是,原本掄起拳頭準備打白小刀的他,竟緩緩地收回拳頭,唱著國歌,在那裡跳起了脫衣舞。
而此時,他的手上還戴著拳擊手套,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脫衣舞講究的是嫵媚,妖嬈,而張明好像一根乾柴棒子,身上還毛茸茸的,把好端端的舞跳的那麼噁心,白小刀看得差點兒吐出來。
派出所的所長室裡,一個肥頭大耳的警察正在默默地抽菸。
一個滴滴的聲音響起,那個警察不由精神一振。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來的是一條簡訊。簡訊是銀行助手發來的,它提示他的賬戶餘額發生變動,剛剛有一筆十萬的款子匯進了他的賬戶。
看到這條簡訊,那個警察不由咧嘴一笑:“吳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就連吳磊這個小子出手也這麼大方,真是我的搖錢樹。”
“只是可憐了那個叫白小刀的小子,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吳家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整個路縣就數吳家的人難惹嗎?”
他扭頭看著審訊室的方向,忍不住搖頭嘆息道。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名警察來不及敲門就衝了進來。
“幹什麼,不懂敲門嗎?”肥頭大耳的警察質問道。
“李所長,大事不好了,呂大虎的兒子來了,他說他來找那個剛抓的白小刀。”那個警察還沒有站穩,便急匆匆地說道。
“什麼?那個小子居然和呂大虎有關係?這怎麼可能?”李所長聽了這話,騰了一下站起了身形。
呂大虎外號虎頭,他是整個路縣,乃至整個長風市的地下頭領。
他生財有道,關係通天,就算是市級大佬也要賣他幾分面子。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哪裡能惹得起他。
如果白小刀真的和他扯上了關係,那他可就慘了。
“剛才他明明告訴我,白小刀是個毫無背景的窮小子,怎麼可能和呂大虎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