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我們家的人在家裡都是這樣沒規沒矩。好了,你能介紹一下自己和家庭情況嗎?”戴志成隨意說,梁志濤馬上開始了介紹。
他父母以前都在省城麻紡廠工作,父親八八年紡織大學畢業分配在廠裡當技術員,媽媽是紡織工人。麻紡廠於一九九七年倒閉,下崗後的父親隨後兼職兩家紡織行業的技術工作,媽媽在家負責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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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父親技術過硬、工作出色,家裡的光景慢慢好了很多。只是好景不長,梁志濤在小學五年級時,父親患上了骨癌,雖然右腿截了肢和治療了三年,最終還是在他讀初二時去世。
父親在治療期間不僅花光了積蓄,還欠下了八萬多債。父親走之前多次叮囑他,今後一定要照顧好媽媽。只怪自己年幼無能,不僅幫不上媽媽,還讓媽媽去了私人承包的棉紡廠做雜工,以維持兩人的生活和供他讀書。慶幸的是,奶奶留下的兩間祖屋拆遷補償了十萬,媽媽想都沒想的先還清了所有欠債。
梁志濤從小到大都是成績優秀,讀大學時還獲得了獎學金。但媽媽因多年在惡劣環境中勞累,落下了許多病根。他大學畢業後,堅決不許媽媽再去工作。現在,他白天在銀行上班,晚上擺地攤和操作國外金融盤,同時照顧媽媽。
梁志濤不卑不亢、大方自然的表現很讓戴志成好感,付國雄和關哲宇也對他暗生欣賞。戴志成對他的盡職盡責和敢於擔當頓生敬佩,突然之間,他發現這個小夥子與他當年的想法有種驚人的相似,看來還真是緣中人。
江秋月和陳美華不知何時來到這邊,聽完梁志濤的述說,流下感動同情的淚。陳美華當即同意梁志濤可以和紫薇交往,鼓勵他繼續努力,提醒他這個家不注重經濟條件,只注重人品、能力和健康,付國雄和關哲宇鼓掌表示支援。戴志成打趣道,今天是來了兩個擺攤同行,應該是他的客人。
紫薇見時機成熟,立刻趁熱打鐵,告訴外婆父母,梁志濤的媽媽也來到丹洲,安排在森氏佳美賓館。美華氣得就打了女兒的屁屁,罵她不懂得孝道,竟然將婆婆安排在賓館,江秋月也責罵紫薇不知事。
江秋月安排美華、梁志濤和紫薇,開上她的賓士去把志濤媽接來,隨後陪同戴志成去集團上班。
親情的融合力,很快將呂淑琴融在一起,老虎和阿黃也過來與她親熱,姍姍非要新姐姐帶她去玩碰碰車。看著幾乎望不到邊際的農場竟然全屬於森氏集團,淑琴震驚得說不出話。自清告訴她,假如到了春天,你怎麼都捨不得離開這裡,因為它太美了,就像你一樣。沒了後顧之憂的呂淑琴,幸福得鑽進自清的懷裡閉目沉醉。
在森氏佳美賓館的志濤媽媽已是心急如焚,巨大的差距,讓她愈發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可能透過,如同看到母子兩人上演了一場可笑鬧劇。想到今天有可能永別最愛的女兒,想到兒子的未來將會遠離幸福,她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鏈不斷下墜。她想到了死亡,想讓兒子脫離自己這個包袱,想讓兒子再也沒有負擔的去追求幸福,她也可以與情深似海的丈夫團聚。
她真的想了,計劃盤算著,該用怎樣的方式離開苦難深重的人間。這世上,最偉大的母愛與父愛的本質都是一樣,那就是犧牲。
她決定了,真的決定了。她決定在這段時間,將所有的愛傾瀉在兒女身上,再悄然無聲的離去。窗外的寒風再次吹起,冰冷的雨滴灑落在灰色茫茫的世界,像是上帝知道了她的想法,為她悲傷嘆息流淚。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志濤媽趕緊擦乾收住眼淚起身開門。
“志濤媽媽,您好!我是紫薇的媽媽,我叫陳美華。對不起啊,我家紫薇不懂事,將您安排在賓館裡,剛才她外婆和我已經批評她了。為彌補歉意,我特意來接您去我家,希望您能同意。”
門前美麗華貴的少婦,悅耳柔和的聲音讓志濤媽媽產生了幻覺。我一直沒睡呀,怎麼會有夢呢?志濤媽一時愣在了門前。美華看清這位全身散發著溫柔的女人,並具有媽媽的氣質與端莊,心裡暗暗吃驚。
“紫薇,我的紫薇。”志濤媽哽咽喃喃自語。
本是想逗媽媽一下,給她一個驚喜的紫薇聞聲不對,急忙出現在她面前。“媽,您怎麼了?您別嚇女兒好嗎?”志濤也急忙出現擔心地看著媽媽。
“紫薇,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志濤媽緊緊抱住紫薇愛撫,害怕她失去。此情景震撼了美華,深感這個女人已超過她愛女兒了。
“媽,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