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果斷地走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堅決不許戴志成相送。她不是絕情,而是徹底的飛蛾撲火、涅盤重生。 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愛情,愛了就愛了,就是要這麼堅決,就是要這麼轟轟烈烈,就是要這麼天翻地覆、終身無悔。她就要在烈火中燃燒,在烈火中昇華,在烈火中涅盤而出。對了?錯了?由它們去吧。這就是洪春梅,一個想到、說到、做到的洪春梅。 走的前一晚,她與戴志成整夜的纏綿與不捨。一再懇求自己的愛人要以事業為重,以大局為重,切不可因兒女情長影響自己、影響公司、影響家庭、影響他與詩雅的感情。彼此要學會面對,學會適應這種異情的存在,她也想借此機會認真反思這種情感的對與錯。 她要帶車離開,不是為了財產,只是想你了、念你了、牽掛你了就去裡面坐坐。因為這裡面有你的氣味、有你的聲音、有你的影子、更有我們倆幸福的痕跡。她不允許戴志成經常去看她,每月最多隻能去一次。她希望他能夠做到,不要逼自己再做出過激行為,彼此有思念、有牽掛就行了。她一再肯定:在蒼山鎮會好的,今後孩子也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下午,丁玉瓊遇見董事長就急說一天都沒看到春梅,打扣機幾次也不回,讓人擔心死了。坐下的江秋月平靜告訴她,春梅因有急事已經回家,近期是不會回來的。為了制止丁玉瓊繼續追問,江秋月嚴厲提醒,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今後不得再過問。 在丁玉瓊滿腦迷惑的離開後,江秋月通知陳國華夫婦來到辦公室,同時要秘書禁止任何人前來打擾。江秋月十分艱難的把春梅與戴志成之間發生的事情,春梅離開的原因,全部詳細的告訴他倆。 “我滴個天吶,春梅也是倔過頭了吧。她帶著身子就這麼一人離開,今後怎麼辦?哎喲,媽,我越想越怕了。”嫂子聽後惶恐不安。 “你問我怎麼辦?我去問誰?志成幾乎是哀求她帶點錢走,可她就是堅決不要,還不許再提這事。她把行李放上車,說句讓我放心就開車走了。我的心那個痛啊,現在都還流著血。”江秋月擦著眼淚道。 “春梅不是一個糊塗人,她既然這樣了應該是做好一些準備。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辦理準生證,計劃生育的事情各個地方都抓得緊,別過段時間她顯肚了又沒有準生證,那就出大麻煩了。”此時的陳哥說到了重點。 春梅是什麼事情都考慮得很周到,唯獨不知生孩子還要什麼準生證,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個大孩子。 陳哥的話如同驚醒了夢中的嫂子和江秋月,兩人拍頭贊成。陳哥要她倆放心,說明天就去找計生委的朋友幫忙,儘快幫春梅把準生證辦好。嫂子和江秋月一時急得說,不管花多大代價都行。 此後一個多月時間裡,陳哥把辦理準生證之事當成了工作重點,多次去過桃林縣計生辦和蒼山鎮計生辦,春梅的身份證現在都還在他包裡呢。因為春梅已到法定婚齡,又是頭胎,但未婚先孕還是違反了國家有關規定。所以,交了罰款和簽訂今後絕不再生二胎的承諾書,在五月時,準生證才辦下來。放下心的江秋月和哥嫂三人,這才商量著今後該怎樣處理這件家事為好? 春梅的離開,給戴志成內心帶來無名的重創。雖然白天在公司或各個部門堅持正常工作,但下班回家就一個人發痴發呆,不是站在江源機械廠家的大樹下,就是站在新家樓上的休閒臺上,望著蒼山鎮的方向默默抽菸。他現在的心裡是滿滿負罪感,覺得愧對所有的親人,尤其是春梅。 他擔心著她,牽掛著她,可又不能去看她。因為江秋月和陳哥,為辦準生證一事去過她那裡三次,所以春梅帶話給他,必須到五月份才能去看她,不然就屬於觸碰她的底線。姐姐戴志如和詩雅知道後只是感到詫異,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對於情感之事,誰又能說得清道得明呢? 春梅不是在逃避,她是為了不破壞幸福之家,為了不對妹妹詩雅造成過大傷害。她完全有資本在蒼山鎮過上清閒無憂的生活,就是孩子出生了也不會出現生活困難。但她不願意這樣,也不會這樣。 回到蒼山鎮後,她首先花了五千元安裝一部公用電話。四月份開始,就能為商店增加近三百元收入。每次集市,她都會仔細觀察那些從四面八方來集市的人購買些什麼?集市暢銷些什麼?努力尋找發展機會。一段時間過去,鎮上有多少家商店,各經營什麼?趕集的人每次大概有多少?都買了些什麼回家?打電話都說了些什麼?她基本上是瞭如指掌。所以,現在二姐商店的商品要比以前多了一倍,她也成為了商店股東。 姐夫曹建軍很欣賞更是佩服這位精明能幹的小姨子,巴不得她入股,但不同意三七開,而是四六開。因為春梅投入的錢,已大於原商店和房子的價值。作為姐夫,也作為一個男人,不應該如此佔一個女人的便宜。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