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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科舉文中的童養夫32

不出意外,謝池雖然吃了江亦安的水果,嘴上不能得理不饒人,但是在心裡,卻是腹誹著,又對江亦安一頓嘲諷。

江亦安我寵溺地摸了摸謝池的頭,知道謝池愛聽話本子,特意拿了一堆話本子過來,謝池閒不住的時候,可以給謝池講講。

他之前還以為謝景硯是對謝池不重視,所以才連一點教謝池讀書識字的時間都沒有,讓謝池不認識字。

後來等自己和謝池接觸久了,才瞭解到謝池愛偷懶的性子。

除了強逼他之外,其他的事,他只有一點點的興趣,吃不得苦,受不了累,識字對謝池而言,就是非常痛苦的。

可強逼著謝池學習這種事,江亦安自問捨不得。

他也理解了謝景硯,謝景硯應該抱的也是這樣的想法。

可理解,不代表會把謝池拱手讓給謝景硯。

即使謝池是謝景硯的童養夫,即使謝池和謝景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那又如何。

他才是配得上謝池的人。

縱然,謝景硯的才華高於他,但是家境和身體因素限制了謝景硯。

江亦安和謝景硯惺惺相惜,從來不是會以一個人的出身定義一個人,但為了謝池,他即使用這麼卑劣的目光定義謝景硯又何妨?

他可以絲毫不摻雜任何情感因素承認,謝景硯,就是不如他。

他的未來,在更高更廣闊的天地。

謝景硯,如果還是這樣,那麼可能一生都無法掙脫這魚塘,任憑才華出眾,不還是游龍困淺灘。

出了屋子,江亦安去找了謝景硯。

“懷清,這次下場,相信你一定會得償所願。”

江亦安面帶微笑,似乎之前那個偏執的他不存在似的。

“多謝。”

謝景硯正在下棋。

不是什麼珍貴的棋盤,是普通的棋子,材質平常。

當時私塾舉辦了一場小型的下棋比賽,前三名都有一副棋盤,謝景硯拿了第三名就沒有比下去,這副棋盤便是他的獎品。

可在謝景硯的手裡,棋子就像是能夠發光一樣,變得極其不凡。

“懷清不介意,我來當你的對手如何。”

沒有等謝景硯同意,江亦安一撂袍服,坐到了謝景硯的正對面。

然後拿起了黑棋。

兩人沒有說話, 但無論是字裡行間,還是眼神交鋒,一個對視,都透著針鋒相對。

下棋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機會,已經被帶動著放下了棋子。

許久。

“我輸了。”

江亦安嘆了口氣,將棋子放了回去。

回天乏術。

已經是死局。

謝景硯下棋的能力一直不顯,私塾中,偶爾有一門教授棋藝的課。

除了那次比試,沒見他下過棋。

但有些人的天賦就是如此恐怖。

舉一反三。

運籌帷幄。

看似弱勢,實則只是一個誘你入套的陷阱。

哪怕察覺了這是一個陷阱,退了一步,後面還是陷阱,就好像從你下了第一步棋開始,便已經在對方的籠中,無處可藏。

“不愧是懷清,但我不服。”

謝景硯也在收棋,聞言,手指微頓,將棋子輕輕在棋子罐扔下:“願賭服輸。”

“不,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推翻整個棋盤,執棋人的棋面和佈局,無論再如何心思如妖,智珠在握,他也只能停留在棋盤之上。”

“可我,選擇推翻整個棋盤,我不遵循下棋的規則,怎麼能算得上我輸。”

有時候無需千言萬語,只需要一句話,就能遮開那層平靜的面紗。

江亦安把自己的意圖徹底擺在了明面上。

直白地告訴謝景硯,他就是要和謝景硯爭,他就是要爭謝池。

即使這樣,謝景硯也沒有有什麼大的神情波動,就好像是知道江亦安會這麼說。

“執棋者,棋子落在的不只是棋盤,掌控的不只是棋局,更是詭譎莫測的人心。”

“但願吧,我相信我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一見鍾情的心動,割捨不下的折磨,江亦安也不想這樣。

他是真的喜歡謝池,從沒有想過,會遇到一個和自己這麼契合的人,每一處都長在了自己的心頭好上,從前,江亦安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人會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