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代表,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兩國之間的問題,蘇俄從未說過芬蘭與刺殺有任何關係,也從未在國際社會宣傳。”
“敘利亞、安布雷拉、英國從不在討論範疇內。”
外交人員不經意的撇開話題。
但任誰都知道,
蘇俄只是單純不想與一個更強大的敵人交惡,實力才是話語權的基礎,如果芬蘭和敘利亞一樣強大。
背靠英美和整個西方社會,那他也能挺起胸膛,面對這些條件堅定的說不。
而不是依靠語言這種薄弱的優勢為實力的絕對劣勢挽回些許顏面。
“我懂了,我們在你們眼中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平等對話的國家,條約的修改容我們商談一段時間。”
“這種最起碼的尊重,你們會遵循吧?”
芬蘭代表姿態放的很低,外交人員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對視一眼後點點頭道:
“我們一向習慣在談判桌上說話,但我們也不是隻能在談判桌上說話,如果芬蘭滿足不了我們的條件,我們會考慮以另一種方式搭達成我們的需要。”
“再見先生。”
芬蘭代表漠然的夾起腰包,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與一個面色陰沉帶著些許興奮的男人擦肩而過。
幾個月前他正滿臉笑意的慶賀蘇芬互不侵犯條約的續約,而僅僅幾個月後,他們就又站在了開戰的邊緣。
時代真是變幻莫測啊。
葉若夫彎腰站在會議桌旁,等斯大林菸斗中的菸絲燃盡,才恭敬的走上去道:
“先生,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判決下來了,十年監禁....是不是有些太輕了?對於兩個被反覆開除出黨的叛徒來說就算把他們就地槍決,我只會拍手稱快。”
“當然這如果是您的決定,請容許我收回上面這些話,畢竟您永遠都是我學習的物件,這些高深的黨務您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十年?監禁?”
斯大林笑盈盈的臉在這兩個詞上反覆默唸,他給亞戈達的命令是,對待叛徒應有出動最堅硬的鐵拳。
十年監禁就是亞戈達心中的鐵拳嗎?
深思的眼中一抹淡淡的懷疑浸染了深處的瞳孔,換上菸絲,騰起的煙霧中斯大林揮揮手示意他離開道:
“知道了。”
知道自己成功在斯大林內心埋下一顆釘子的葉若夫,默默離開了會議內。
不同於亞戈達迫於政治壓力更像執行任務式的肅清行動,在他內心肅清就是他攀登權利高峰的最好機會。
仁慈和同情是留給傻瓜的,只要抓住一切機會討好斯大林,哪怕用人命壘成一座高峰,只要能換取權力他都願意!
待到葉若夫離開,
一個話筒被緊接著遞到了斯大林的手上,輕朗的聲音讓他的臉色略微有些好轉:
“斯大林同志,你很久沒給我打電話了,軍區很歡迎您的再次視察。”
“圖哈切夫斯基同志,你可是一個大忙人,我可不敢打擾你。”
斯大林裝作輕鬆的語氣,依舊讓一隻手扶著話筒,一隻手編寫蘇芬邊界縱深地圖的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察覺出了不對,歡快的語氣轉而變得沉重:
“基洛夫同志的事我聽說了,他是布林什維克的標杆,我剛開始得到訊息的時候有些不敢想象這種優秀的黨員會就這麼輕易的死去,真是...可惜啊。”
“是啊,真是可惜啊。”
斯大林趕忙將自己流露的傷感藏了起來繼續說道,作為蘇俄的領袖任何一點弱點都是致命的:
“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請你和軍部的同志,探討一個問題,已經徵求一下如果我們和芬蘭開戰有必勝的把握嗎?”
“芬蘭嗎?”
圖哈切夫斯基放下鉛筆,拿著話筒轉而走向邊境佈防圖前,情報部門對芬蘭邊界地區的軍事實力調查一直未停過。
單從部隊來看他們擁有相當大的優勢,
列寧格勒周圍他們有近三個裝甲師,考慮到另一邊還得呼叫一部分部隊警惕日本人,除去這部分人大概能三到五個集團軍。
開足馬力,芬蘭邊界的軍隊會被像螞蟻一樣被碾過,加之芬蘭沒有他們這種廣闊的國土。
大縱深戰略對芬蘭並不適用,裝備和人數層面的碾壓,對於一個沒有外力支援的國家來說是致命的。
“如果單是芬蘭的話,我擁有必勝的把握。”
斯大林點點頭,拿起桌面上撰寫著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