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澤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卻因為來不及將臉上的口罩和墨鏡戴上,被旁邊路過的護士看見了。
“是季越澤耶!”
“哇噻,真的是他,天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病房裡住的是什麼人?”幾名護士立即就驚豔的盯著他議論。
雖然季越澤此刻神色呆滯,像是丟了魂魄似的,可是,絲毫無損他那絕美的面容和清貴的氣質。
對於這些狂熱的粉迷來說,他的任何一種狀態,都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令人心動。
“季越澤,你能幫我們籤個名嗎?”
一名大膽的護士快速的拿出了本子和筆,遞給了季越澤,懇求道:“我們都是你的粉迷,求求你了,幫我們籤一個吧。”
季越澤拿了口罩和墨鏡戴上,並沒有去看那幾個女孩子激動的樣子,只是木然的接過了筆,快速的在她們遞來的本子上面簽了幾個名,然後就低調的快速離開了。
那幾個護士興奮的狂親著那幾個名子,都猶如作夢一般,不真實。
季越澤靠在電梯的最裡面,為了防止再被人認出自己,他是背對著身後的一群人,神色闇然。
剛才看到唐悠悠那受重傷的樣子,他心疼之極,也很害怕。
回到公司的時候,季越澤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見了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白依妍。
白依妍被他的助理接走了,看了醫生拿了藥,此刻自己正在努力的擦試著。
看見男人自己拖著一件西裝外套走進來,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
白依妍原本是想跟他發一頓火的,可看見他一副樣子,火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她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了?去哪裡了?受傷了嗎?”
季越澤將自己摔進她旁邊的沙發上面,低著頭,一隻手擋在臉上,讓人看不見他眸底的憂傷。
“季越澤,你到底怎麼了?看在我扭傷了腳的份上,你能告訴我原因嗎?”白依妍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此刻好像很難過。
“她出車禍了!”季越澤的聲音,悲傷的響起來。
“誰出車禍了?她?是唐悠悠嗎?”白依妍一開始還沒有反映過來,可很快的,她就理解了他嘴裡的那個她是誰了。
也只有對唐悠悠,季越澤的感情才會如此的濃烈。
“天啊?她怎麼會出車禍呢?嚴不嚴重啊?”白依妍也大驚失色,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解釋。
“很嚴重!”季越澤突然雙手捂住了臉,聲音裡透著一絲的哽咽:“為什麼是她?為什麼不是我?踐踏道德底線的人,本就是我,上天要懲罰的人,也該是我,為什麼要是她呢?”
白依妍聽著他自責的聲音,她的眼眶也莫名的一酸,原來,這就是一個人愛上一個人的樣子。
寧願替對方去死,去承擔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白依妍一直以為季越澤對唐悠悠的感情,只是很淺淡的男女之間的吸引,可是,直到聽見他說的這些話,她才猛的驚醒過來。
這並不僅僅只是一時的興趣,而是投入了很深很深的感情。
這可真不好玩了。
“唐悠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上天不會對她刻薄的,你別太擔心,她肯定會好起來的,你也不要自責了,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白依妍輕聲安慰他。
“不,是我錯了,都怪我,我不該讓她接下我公司的業務,如果不是因為來我這裡辦事,她就不會走那條路,她就不會出車禍了,是我,該死的人是我!”季越澤越想越覺的自己要負全責。
白依妍神色有些呆住,難於置信的望著他,她一直覺的季越澤是一個不懂愛,不懂感情的人。
和他在一起,總覺的他冷冷淡淡的,像是沒有感情的人,可此刻,她都錯了。
他只是一個太專情,太專一的男人,這種男人,世間少有,因為,他的深情,只會給一個人。
餘下的所有女人碰見他,他都是一塊冷冷的冰塊,只有他所愛的女人遇上他,才能像火一樣的融化他,讓他變的熱情,變的有溫度。
突然之間,白依妍無比的羨慕唐悠悠,是真的,很羨慕。
有兩個男人如此深深的愛著她,為她擔心,知她冷暖,寵她,愛她,那該是一件多幸福多幸運的事情啊。
“季越澤,你別難過了,她肯定會沒事的。”白依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只覺的,自己說什麼話,都變得多餘了。
“我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