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懶洋洋地溫暖著大地,皇城門外的馬路上,擠滿人群,他們個個伸長脖子往裡看。
人群正中的蘇子晴從小廝手中接過牌匾,走到杜傑揚面前砸在他身上,同時說道:“這是我二姐給你的,從此狀元府和丞相府無半點關係,各自婚嫁,各不相干。”
不明所以的杜傑揚忙伸手抱住牌匾,牌匾上的字被紅布遮住,無法看清寫著什麼,他疑惑的看著蘇子晴,似乎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
蘇子晴不再廢話一把扯下紅布,牌匾上的字躍入所有人的眼中,朱底黑字,上面寫著兩個若大的‘休書’二字。
眾人皆愣,他們見過無數種牌匾,但是把休書做成一塊牌匾送人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忽然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那麼一句。
“這麼大的休書,是想讓狀元郎掛在房門口嗎?”
“哈哈哈哈……”
人群中豪爽的人立馬爆出大笑,涵蓄的人也掩嘴偷笑起來。
蘇子晴也好笑的咧了咧嘴,雲香這丫頭已經笑得東倒西歪,而名叫五六的小廝卻看著蘇子晴傻笑,而當事人並注意。
杜傑揚臉上一熱,瞬時脹成豬肝色,手中的牌匾,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他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身旁的二皇子百里亦晨看不下去了,他皺著眉頭呵斥:“放肆!我昌盛國一向是男休女,何時輪到你等悍婦休夫了?”
蘇子晴可不管他是什麼二皇子,實話實說:“男子能休妻,女子同樣也能休夫。”
她話音剛落,指向牌匾說道:“你們看,我二姐已經把為何要休夫寫在牌匾上了。”
原來休書的中間空白處寫著幾行小字,大概意思就是說,狀元郎寵妾滅妻,殘害我孩,還囚禁我,如其喪盡天良的丈夫,當休之。
有些觀眾開始有印象了。
“丞相府二小姐不是瘋了嗎?”
“難說,說不定是他囚禁二小姐的藉口呢”
有人說:“昨天我還看到他帶著小妾出來吃飯呢。”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杜傑揚。
杜傑揚現在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他總不能說因為報復蘇子晴害他不舉,一氣之下才寫下的休書吧,身為男人說自己不舉這種事,是打死都不會說出口的,現在的他只能打落牙齒連血吞。
蘇子晴越過人群看見王三帶著一個男人過來,她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視線一轉,見杜傑揚就像死了爹媽一樣哭喪著臉,她抬了抬下巴,指向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道:“這還是輕了,這位仁兄來了,他可是要你命的!”
其實蘇子晴根本就沒見過那人,只是看他走在王三哥身邊,便猜想應該是他。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隨著蘇子晴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人群外,兩名男子快步走來,一名男子穿著丞相府家奴的衣服,另一名男子穿著灰布麻衣,一前一後走過來。
杜傑揚看到身穿灰布麻衣的男子時,手中的牌匾,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驚恐地瞪大雙目,雙手微微顫抖著,好像活見鬼一般。
“你,你,你沒死?”
他緊張到結巴,一連說了幾個‘你’。
身穿灰布麻衣的男子見到杜楊傑,他雙眼射出兩道恨意十足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就像人臨死前的那種死魚眼。
“你想我死,可偏偏老天不想讓我死。”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子晴適時出來說道:“請這位大哥,自曝姓名,跟我們講一講,你跟這位狀元郎到底是怎麼回事?”
群眾紛紛點頭附和,有些急脾氣的人道:
“快說來,讓我們聽聽……”
男子向四周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失禮,見到仇人太激動,一時忘了自我介紹,本人姓杜,名傑揚,是洛溪鎮,杜家村人士,和林寒乃同窗。”
群眾見男子說,他是杜傑揚,原本的杜傑揚變成了林寒,這說辭讓每個人都疑惑不解,到底誰才是真的?
群眾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不過被蘇子晴全部壓了下來。
“你們想知道怎麼回事,就先聽他怎麼說,孰是孰非,有證據證明才是真。”
接下來,他把兩人的仇恨娓娓道來,自始至終所謂的林寒一句話都沒有,直挺挺地愣在原地。
兩人同村,家境都一般,同樣比較清苦,所以兩人特別要好。
兩人一起考上童生,同時喜歡村花李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