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張永進來的時候,劉瑾就已經明白了,張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果不其然,上來就是針對自己!
劉瑾聽了之後,就知道張永是來真的了,自己再坐在那裡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果不其然,張永帶來的御馬監兵丁已經撲了過來。
見到劉瑾自覺地站了起來,他們也只是把椅子搬走了!他們能跟著張永,自然都是張永的絕對親信!若是劉瑾還裝模作樣的坐在那裡的話,他們是不介意把劉瑾扒拉下來的!
劉瑾看到那些兵丁的樣子,也看的明白,心裡十分憤怒,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張永看到劉瑾自覺的站起來了感到有些意外,拿起驚堂木來啪的一聲,這才笑問道:“堂下何人啊?報上名來!”
劉瑾聽了只覺得一口氣噎在了胸口,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麼憋屈過了!劉瑾冷笑道:“初夏的時候還在一石居喝過酒,怎麼?這才半年的時間就忘了?”
當年的那場風波鬧得沸沸揚揚,成了張永的心中之痛,此時張永聽了劉瑾再次提起,心裡反而冷笑,若是以為這樣就能像嚇刑部尚書一樣把咱家嚇住?那你可是大錯特錯了!
張永臉上獰色一閃而過,喝道:“咱家問你,竟然還敢不答?一個犯人還敢反了天了!來人,給咱家掌嘴!”
旁邊的刑部尚書、左都御史、大理寺卿一聽俱是大驚失色,這麼火爆啊!上來就掌嘴!若是一般的犯人,掌嘴也就掌嘴罷!這可不是一般的犯人!
不過想到張永是皇上派來的內官,他們又都沉默了!不過這是皇上的意思也罷,是張永自己的意思也罷,反正跟他們都沒關係!他們只是在一邊看著吧!
劉瑾聽了也是十分吃驚,看到張永臉上獰色閃過,不似作偽,狠狠的盯著張永,目若噴火!
那些刑部的衙役是絕對不敢動手的,所以張永早有先見之明,帶著自己的御馬監親兵!張永的親兵聞言立即撲了上去,兩個人將劉瑾架了起來,一個站在劉瑾前面擼起袖子準備掌嘴!
劉瑾怒喝道:“張永!你敢!你竟敢對咱家用私刑!皇上知道了饒不了你!”
站在劉瑾前面的兵丁聞言停了下來,張永冷笑道:“還等什麼!掌嘴!”
“啪”“啪”兩個響亮的大耳刮子響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兵丁是個孔武有力的人,這兩個耳光聲音十分之大!
把劉瑾扇的眼冒金星,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劉瑾噗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地上叮噹一聲響,竟是一顆牙齒!大堂之上本就因為這兩個耳光變得十分寂靜,所以這叮噹聲十分清晰。
張永聽到之後心裡那個爽就甭提了,笑呵呵的對站在一邊的那個兵丁笑道:“不錯,不錯,辦事很合咱家心意!回去賞你一千兩銀子!”
那個兵丁登時喜笑顏開,連忙稱謝,原本就羞憤交加的劉瑾此時聽了更是幾欲吐血!
此時的劉瑾頭髮散亂,嘴角溢血,面色羞憤交加,哪裡還有剛才在大堂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了!劉瑾的積威在三位朝中的大臣心中轟然倒塌!
張永看著劉瑾悽慘的樣子,不但不覺得可憐,反而感覺十分快意,笑道:“咱家再問你,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形勢比人強,劉瑾嚥下口帶血的唾沫,咬牙切齒道:“劉瑾!”
張永聽了滿意的點頭,然後收起笑容來,肅聲道:“咱家奉旨審問,劉瑾,大堂之上,你為何不跪?”
這話如同一聲驚雷,直接將滿堂的人都震了個七葷八素,這可是劉瑾啊!民間有著立皇帝之稱的劉瑾啊!
劉瑾聽了之後也懵了,自己曾經可是天子信臣,堂堂的內相司禮監掌印太監!除了跪過皇上,何曾給別人跪過?!不說自己給別人跪過,就是朝堂裡不少官員,甚至有封疆大吏給自己跪過!
劉瑾知道這是張永在故意折辱自己!因為自己曾經逼得張永給自己斟酒賠罪,所以張永這是在找回場子!
劉瑾是跪不下去的!他是絕對不會向著張永跪下去的!
劉瑾目若噴火的看著張永!當日自己就不應該顧忌張知節而放過張永,自己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把張永弄死!
張永也知道,要想讓劉瑾在自己這個手下敗將面前下跪是何等屈辱,屈辱是嗎?咱家就是想要你感受一下什麼是屈辱!
張永看著劉瑾遲遲不肯下跪,心裡並不感到驚訝!劉瑾大權在握驕橫跋扈已久,若是能痛快的跪下那才是見鬼了!
張永笑呵呵的對著自己的親兵道:“還不快去幫一幫劉瑾!”有一個親兵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