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官船激起陣陣波濤,開始慢慢的離開碼頭。一葉踏在岸上,看著官船上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朝著自己奮力的揮著手。
分別了,也許懷裡的玻璃鏡就是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的慰藉,每當自己照鏡子的時候,裡面都會浮現出另一張讓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
一葉溫柔的摸了摸懷裡的包袱,卻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一葉摸出來一看,是一個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寫!
難道是寫給自己的信,一葉好奇的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疊一千兩面額的銀票。
一葉不由哭笑不得,她對財富並不渴望,但是心裡也很感動!他的心裡是記掛著自己的!
一葉抬起頭來,只能看到龐大的官船已經化作一個黑影,而官船上那道熟悉而又渴望的身影,卻再也看不清了!
來時正要春暖花開,回時已近夏日炎炎。官船一路向北,沿岸已經比來時更添生機勃勃,但是張知節的心情卻始終有些低落。
臨清的碼頭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繁忙,客船南來北往,各處的新聞都在這裡流傳,而曾經有一艘錦衣衛的官船曾經途徑這裡,嚇得一位司禮監的公公屁滾尿流,這件事早就隨著源源不斷的河水,流走了!
所以張知節的錦衣衛官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臨清小城,就像上一次一樣只是一個安靜的過客。
夜色漸起,張知節又一次踏上了臨清小城,因為有人在這裡等他!確切的說是有人在這裡焦灼的等他。
依然是臨清小築,依然是臨窗小酌,不過這次不是一個人,桌上還有楚楚,有宋四娘,有白玉蘭,有高勇。
楚楚曾經在對面一座普通的酒樓上吃過,當時她非常好奇這座臨清最好的酒樓做出來的菜到底是什麼味道,能夠讓這個二世祖吃的直搖頭。
現在終於吃到了,真的是十分美味,當然比起國公府的那一頓晚宴還是要差了很多,但是對於自己來說,也是很好吃的啊!
楚楚見對面的張知節吃的有些無精打采,不由疑惑道:“你覺得這些不好吃嗎?”
張知節笑道:“談不上不好吃,還行吧!”
“我們上次在對面的酒樓上吃的,當時看到你一邊吃一邊搖頭呢!”楚楚疑惑道。
“哦,那時候夥計吹噓的厲害,所以有些期待過高!其實,尚可入口。”
尚可入口?自己可是覺得非常美味了啊!“你在京裡也不可能天天下館子吧?你不在家裡吃飯嗎?”
“這天下最好的廚子,是不可能在酒樓飯館之中的!”張知節笑道。
楚楚聽了有些莫名其妙,宋四娘笑道:“你個傻丫頭,最好的廚子自然是被深藏在權貴府邸之中了!”
“這麼說你家的廚子是天下最好的?”楚楚問道。
“這天下最好的廚子,自然是在宮裡!”張知節心不在焉的答道,目光看著下面出現的幾個魁梧大漢,正在向著臨清小築走來。
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幾名大漢抬起頭來,看向了臨清小築的二樓,一位大漢低聲說了幾句,另一個點點頭走了進來。
噔噔噔,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高勇神情一凝,他聽出來了,有幾位高手走過來了。
高勇回頭一看,當前一人正是齊彥名。齊彥名走到跟前,行了一禮道:“見過大人,這就是草民的兄弟劉寵!”
可以看得出來,也是一個響噹噹的好漢,只是現在的劉寵看起來形容消瘦十分憔悴。劉寵上前一步,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禮,沉聲道:“草民劉寵見過大人,多謝大人仗義相助,草民感激不盡,實在是無以為報!”
張知節擺擺手,笑道:“不必多禮,齊彥名既然幫了本督,本督自然言出必行!”
齊彥名和劉寵已經來到臨清兩天了,特別是劉寵,心裡焦急的不像樣子,因為梁文定那廝又催了好幾次!
十萬兩銀子他是湊不出來的!他在官面上也沒有什麼門路,當然若是有什麼門路的話,梁文定也不至於向他下手!
所以此刻的張知節就是他最後的希望,心裡自然十分緊張,十分想要問一問,到底怎麼幫忙?
齊彥名知道自己兄弟內心的焦灼,開口問道:“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嗎?”
張知節還未來得及說話,楚楚已經眼睛一亮,嚷嚷道:“那還用說,直接帶著大隊人馬殺過去,包圍他的府邸,抓住他暴打一頓,然後救出劉大娘!”
說完的楚楚得意洋洋,但是四娘齊彥名他們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