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彥名一行人聽了之後默然,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少年公子必定出身富貴,但是真正知曉了,還是感嘆果然是出身不凡!
皇親國戚啊,年紀輕輕就手握重權!太監又怎麼了,還不是皇帝太后的奴才!怪不得那名司禮監的太監嚇得屁滾尿流!
確實如同這少年公子所說,若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話,那真是求誰都沒用了!
況且他們也不是無腦的人,雖然不知道那蒙面女子到底有什麼能耐,讓齊彥名的師弟篤定一定能幫的上忙,但是到底有幾分可信也未可知。
但是眼前的這位,是絕對能解決他們所遇到的麻煩的,這點認知他們還是有的!
齊彥名身後的四娘、楊虎等人都頗為意動,雖說求助於朝廷中人有些丟面子,但是隻要能把事情解決了就好,這叫利用!
“其實,大廳中的確發生了打鬥,看那些痕跡,其中出手的人中就有我的師弟,而且他是逃走的那一個!”齊彥名此時痛快的說了出來,是因為他推斷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師弟似乎在這裡爆發了衝突,最後不敵逃走了!
“跟我來吧!這留有師門的暗記!應該能夠找到他!”齊彥名當先行去,張知節留意觀察了一下四周,卻一無所獲,果然是獨門暗記!
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座低矮的民居,齊彥名一行當先進去了,高勇緊張道:“大人,當心有詐!”
張知節沉吟道:“你帶著這丫頭留在外面,把這裡團團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老白和我進去!”
“放心吧,或許勝不過他們,但是帶著大人出來還是沒問題的!”白玉蘭冷冷的說完,就打起精神,跟著張知節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就是一個狹小的院子,院子裡種著幾棵衰敗的竹子,再往裡是幾間低矮的房間。
張知節昂首走了進去,屋子裡只有一些破敗的傢俱,上面蒙著厚厚的灰塵。
齊彥名蹲在角落上,懷裡躺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臉灰敗之色,看樣子這就是齊彥名的師弟溫青!
白玉蘭見狀輕聲道:“看樣子中毒已深,全憑一口真氣提著!但是也撐不住了,隨時都會死!”
此時的溫青正在吃力的說道:“我痴戀她五年,沒想到最終卻死在她的手上,你,速回河北,輕易,不要南下了,留點神,我怕她們會找你們滅口,都是師弟不好,牽連了你們!”
看到溫青隨時都會掛的樣子,張知節快步來到溫青跟前,沉聲道:“你是紅衣教的人?”
聽到紅衣教三個字,溫青目光裡帶著一絲驚異,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少年,竟然知道紅衣教。
越看越是眼熟,溫青恍然想起了一副畫像,吃力的笑道:“竟然是,小侯爺!真是好快的速度!”
“你是紅衣教的人嗎?你們教主是誰?你們有什麼陰謀?”張知節看到溫青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灰敗,急聲問道。
“我不算是紅衣教的人,我也沒有見過教主的真面目!我只知道兩位護法,紅裳在京城,我的紅霓在江南!”
“皇上身邊的那兩名揚州瘦馬是不是紅衣教的人?”眼看溫青快不行了,張知節急聲問道。
溫青並不是紅衣教的人,只是痴戀紅霓,所以甘願為紅霓做了很多事,卻並不知道已經有兩個揚州瘦馬潛伏到了皇帝身邊!
此時聽說了,頓時目光一亮,他已經明瞭其中的內情了!我苦苦痴戀你五年,你心中卻只有大業!最終為了怕從齊彥名這裡牽出我來從而暴露了紅衣教,竟然選擇了殺我滅口!
殺痴戀你五年的我滅口!大業!大業!大業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溫青顫顫巍巍的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吃力道:“這就是,是。。。。。。”
話還沒說完,溫青的手徒然無力的滑落,張知節趕緊接住了溫青手上的玉盒!
齊彥名晃了晃懷中的溫青,喊道:“師弟,師弟!”溫青的頭已經頹然的偏了過去。
齊彥名試了試溫青的心脈,輕聲道:“我師弟,他死了!”雖然早就看了溫青的傷勢,已經明白他毒入肺腑,已經無力迴天,但是見到自己的師弟死去,還是感到黯然!
張知節同樣感到黯然,這他麼是影視劇裡的橋段嗎?話說到一半,就要說出最重要的事情了,嗝屁了!
張知節站起身來,感到十分鬱悶。不過終究也不是一無所獲!
張知節正要開啟玉盒看看,只覺得白影一閃,玉盒已經在白玉蘭手上了。
白玉蘭冷聲道:“我來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