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所以一葉只是一眼就看清了,自己也起來沒多久,被子上還帶著自己的餘溫體香。
一葉小臉一下子就紅了,不過就當沒看著,端著湯藥走了過來。
張知節臉皮是何等之厚,待到一葉走近了,又貼在了被子上深深的嗅了嗅,看著一葉羞紅的小臉,笑道:“真是好香啊~”
看著張知節的豬哥樣,一葉大為羞赧,多虧房裡沒有別人,若是有的話,說不定這一碗湯藥就扣到張知節的頭上去了!
一葉款款坐了下來,嘴唇輕咬,看著張知節涎著臉的樣子,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指,朝著張知節的胳膊擰了一下!
嘶~吸了一口冷氣,覺得實在是忍不住了,禁不住痛撥出聲,看到張知節的樣子,一葉紅著臉俯下身來溫柔的揉了揉。
“真是欠你的!起來,吃藥!”一葉在床邊坐了下來,開始溫柔的伺候張知節吃藥。
一碗湯藥充滿了濃情蜜意。不過總有煩心事不斷,高勇的身影已經在門口徘徊了兩次了!
張知節無奈道:“進來吧!”
高勇這才訕訕的走了進來,陪笑道:“大人,齊彥名已經來了有一會了!”
齊彥名已經在大廳裡喝了三杯茶了,心裡也有點沒底了,這麼涼著自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不想要幫自己解決麻煩了?說是病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病了?這春暖花開時節,能有什麼病?
就在齊彥名心裡焦躁的時候,張知節終於進來了,齊彥名打量了一下,發現張知節的臉色卻是有點發白,然後就看到了後面跟著的亭亭玉立的少女!
齊彥名不得不在心裡感嘆,這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果然是驕奢淫逸!
不過人出來了就好,齊彥名站起來抱了抱拳道:“草民見過大人!”
張知節笑道:“坐坐坐,你師弟的後事安排好了?”
“多謝大人關心,都安排好了!”齊彥名說完之後,不知道怎麼開口!
張知節看到齊彥名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說起來,一直聽你說你們遇到了麻煩,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麻煩呢?”
聽到張知節主動問起來,齊彥名總算鬆了一口氣,嘆道:“正要求助大人!其實是這麼回事!我們有兩個至交好友,劉寵和劉晨,兩人都是霸州人士,為人俠義,性格豪爽!”
齊彥名氣道:“卻不知怎麼得罪了天津左衛指揮使,那梁文定竟然派人抓走了劉寵和劉晨的老母親,索要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啊!這麼大一筆銀子誰能拿的出來!劉寵和劉晨苦苦哀求,那梁文定不但不鬆口,還放下了狠話,若是兩個月內湊不出十萬兩銀子,就,就。。。。。。”
“唉,我那兩個兄弟都是至誠至孝之人,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老母受罪,甚至。。。。。。”
“可是十萬兩銀子啊,誰又能拿的出來!我那兩個兄弟一夜之間暴瘦如柴!我等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著尋個法子,幫幫他們,正巧我那師弟路過霸州看望我,聽聞了之後,出了這麼個主意,死馬當活馬醫,我們就來了江南!”
天津左衛?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天津衛是屬後軍都督府管轄吧?張知節不由撫額,自己家老爺子不就是掌著後軍都督府嗎?
“大人,您看。。。。。。”其實齊彥名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那梁文定據說攀上了司禮監劉瑾,自己這些人畢竟只是與這位少年大人萍水相逢,不知道會不會為了自己這些江湖草莽出手得罪劉瑾!
齊彥名不知道的是,張知節和劉瑾已經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問題了,早已經交鋒過了,彼此都是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張知節看出了齊彥名的忐忑,笑道:“你放心,本督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你們了,就一定會幫忙的!”
“這樣吧,本督還要去一趟南京,你們暫且回去等待訊息就是!本督不日就會迴轉京城,途徑天津衛的時候,自會幫你們一把!”
齊彥名聽了面面相覷,這究竟是敷衍之詞呢,還是真的打算幫忙,他們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準!
這該怎麼說呢,人家也沒說不幫忙,但是怎麼覺得有點忽悠呢!
還是楚楚心直口快,冷聲道:“喂,你不會被那勞什子指揮使給嚇住了吧?故意說這段話忽悠我們呢?”
張知節聽了這話,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讓一個指揮使給嚇住了?!你還真能想!
張知節轉頭朝高勇問道:“本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