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要開設內廠了!這個訊息如同一場風暴,迅速的席捲了整個朝廷!除了劉瑾的狗腿子,其餘的文武大臣無不聞之變色!
更驚悚的是,內廠竟然和錦衣衛一樣有刑獄之權,又直接控制在劉瑾的手裡,稍加思索就能明白,一旦內廠開設起來,劉瑾的氣焰必將空前膨脹,而隨之而來的也將會是血雨腥風。
這注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有的人興奮的手舞足蹈,有的人愁腸百轉難以入眠。
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也是一個香豔的夜晚,且不說豹房裡的正德皇帝春宵苦短,就是張知節也難得的夜夜笙簫。
隨著張知節大婚的逐漸臨近,娟兒雖然表現的十分正常,但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有別於以往的羞澀,變得十分大膽。
張知節能明白的她的幾分心思,對於這個伺候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貼身丫環十分憐惜,也難得放縱了起來。
不過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雖然夜夜笙簫,但是張知節卻沒有賴床,反而早早的起來打拳。這是他和白玉蘭請教來的。
雖然不能真的的成為武林高手,但是能強身健體也不錯!至少他現在夜夜笙簫也沒感到什麼疲憊感,可見白玉蘭的這套拳法還是很有一套的。
張知節在院子裡有模有樣的練拳,氣勢很足,看起來頗有那麼回事。院子裡站滿了圍觀的丫鬟,張知節輾轉挪移衣袖飄飄,當真是有玉樹臨風之感,活脫脫的玉面小白龍。
院子裡的丫鬟們正看得兩眼冒星星,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美景。
“二爺!二爺!馬公公來了!急著找您呢!出大事了!”院子外面傳來了瑞根火急火燎的聲音。
練拳嘛,就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張知節面色不改,繼續打拳,其實他一聽就知道什麼事,無非就是劉瑾開設內廠的訊息傳開了,馬永成坐不住了!
張永還好一些,跟內廠沒什麼搭界的地方,但是馬永成就不一樣了,這西廠剛剛有點起色,劉瑾就搞出了什麼內廠,本來東廠西廠就在搶食吃,現在又多了一個!
“二爺!二爺!馬公公來了!急著找您呢!說是出大事了!”瑞根見沒有動靜,急得又開始嚎起來。
張知節練拳的是時候氣沉丹田,若是開口就洩了,正猶豫著要不要收拳,還是娟兒貼心,見到張知節沒有收拳的意思,連忙答應道:“二爺已經知道了,瑞根你先等一下!”
張知節放心的將第二遍拳打完,這才回屋換了身衣裳,出了院子,瑞根正急得在那裡轉圈呢。
見到張知節出來了,連忙上來急道:“二爺,馬公公一臉急色,宋大人也來了,都說是出大事了!”
張知節擺手道:“稍安勿躁!我都心裡有數,他們不過是乍聽到訊息失了分寸而已!”
宋存和馬永成正在客廳裡焦急的等待,宋存還好,出於對提督大人一貫的盲目信任,還不覺得有什麼,還有心思捧著一杯熱茶。
但是馬永成可就沒有喝茶的心了,要不是身邊有宋存淡定的坐在那裡,馬永成可能急得坐都坐不住。
此時的馬永成眼睛中還有一絲血絲,他這幾天也可都泡在南鎮撫司的大牢裡,親自督促著手下用刑逼供,本來就有些焦慮。
昨夜又聽聞了劉瑾要開設內廠的訊息,真是驚得汗毛直豎,驚得真想連夜趕來侯府,不過殘餘的理智讓他沒有這麼做。
焦慮之情難以平復,使得馬永成一夜難眠,待天色已亮,忙不迭的就趕來侯府,正巧遇到了宋存,兩人焦灼的嘀咕了幾句就在客廳裡等候。
春宵一刻值千金,難不成此刻的小侯爺還晨睡未醒?要不然都候了這麼久了,怎的還不見動靜?!
張知節溜達著來到客廳的時候,馬永成已經坐不住了,正在客廳裡轉圈呢,聽到外面的聲響急不可耐道:“哎呀,小侯爺,您可是來了!”
“吆,馬公公,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張知節笑道。
“哎呀,了不得了!是狂風暴雨啊!出大事了!”馬永成掐著蘭花指,急聲道。
“咳,咳,廳裡說!”看到馬永成急成這個樣子,張知節還真有點好笑。
張知節坐定了,早有丫鬟捧上了一杯香茗,張知節接過來,擺了擺手,丫鬟退了下去,大廳裡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馬永成看著張知節這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裡十分無語,你瞧我這滿臉急切的樣子,就應該知道是大事啊,怎麼還這樣一幅從容不迫的樣子。
張知節喝了口香茗,這才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