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西廠可比向東廠裡摻沙子要嚴重的多了!歷來東廠西廠都少不了明爭暗鬥一番,這跟廠衛之間的鬥爭又有不同之處!
東廠和錦衣衛是既有鬥爭又相互依存,而百年來,錦衣衛似乎也認命被東廠力壓一頭了!因為錦衣衛的指揮使永遠比不上東廠提督受皇帝寵信!
因為提督東廠的太監必然是皇上寵信的人,也是皇上身邊的人,錦衣衛指揮使要見皇上並不容易,而東廠提督卻隨時都可以見到皇上!這就必然造成了東廠強勢,錦衣衛弱勢的局面!
但是東廠和西廠的關係可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兩者之間誰都沒有天然的優勢,都是皇上身邊親信的宦官,都有著隨時面見皇上的能力,所以,誰都想著壓誰一頭,然而誰都沒那麼容易壓誰一頭!
然而一般來講,東廠的根基要深厚一些,但是西廠的前輩汪公公可就是靠著西廠權傾朝野!所以說不可小視西廠!
更何況其中還隱藏著張知節,誰知道這傢伙到底在密謀著什麼,還有什麼後手!
谷大用極為忐忑,自己在皇上面前先失一城,要說對劉瑾沒有不滿,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既然已經上了賊船,要想下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況且向來都是由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谷大用也不例外,而司禮監掌印太監劉瑾就是谷大用的上司,所以谷大用怎麼都擺脫不了劉瑾!
劉瑾也知道在抓捕沈氏一事上,谷大用對自己是有怨言的!畢竟最後是谷大用在皇上面前頂的黑鍋!
劉瑾轉瞬之間就鎮靜下來了,笑著安撫谷大用道:“現在可不是成化年間了,區區馬永成何足道哉!西廠裁撤已久,素無根基,如何能與東廠相比!況且輪寵信,也輪不上他!不過是捧張知節臭腳而已!”
本來劉瑾的安慰已經起作用了,谷大用細思之下也覺得沒有那麼可怕,可是劉瑾一提到張知節,氣氛又變了,馬永成不可怕,可是就怕是張知節在後面幫他!
現在的谷大用對張知節是真的怕了!劉瑾看到谷大用的樣子,後悔提到了張知節。
劉瑾挽回道:“你且放心就是,籌建西廠還得抽調錦衣衛,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是咱們的人,怕什麼?”
正說著,有小太監進來稟報。“公公,張永回來了!現在正在乾清宮跪在皇上面前大哭不已呢!恭喜公公,張永都已經被嚇成這個樣了!這可真是大喜啊!”
劉瑾聽了卻是臉色大變,對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監,啪的一聲呼了一個大嘴巴子!怒喝道:“滾!”
那名唇紅齒白的小太監素來討劉瑾的喜歡,哪裡想到毫無預兆的就捱了一嘴巴子!
小太監自然不清楚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白皙的小臉上頂著個紅掌印,著急忙慌的退了下去!
看到劉瑾鐵青的臉,谷大用也有幾分不解,雖然知道劉瑾對張永極為忌憚,但是也不至於聽到張永回來就失態成這樣吧!
谷大用勸慰道:“劉公公何必動氣,張公公回來了也不打緊,且讓他歇兩天,找個機會再送他出宮就是了!”心道,這事你不是常幹嗎,輕車就熟,用得著大動肝火嗎?
劉瑾卻是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他在皇上面前哭這一場,這一招以後就不好使了!”
見谷大用還是有些疑惑,劉瑾解釋道:“皇上素來心軟,張永在皇上面前這麼一哭,以後再勸皇上派張永出京的時候,皇上就會想起張永老淚縱橫的樣子,這一招就不好使了!”
谷大用聽了不禁心裡暗歎,怪不得劉瑾排在自己前面,實在是太瞭解皇上了!
劉瑾皺眉深思道:“張永這人性情耿直,斷不會想到這個法子才是!肯定有高人指點他,待咱家查出來是誰,定要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劉瑾惡狠狠的說完之後,立即派人去查一查張永入宮前後都見了誰,能這麼瞭解皇上,能為張永出此計謀的人可不多!
劉瑾之所以如此上心,那是因為張永是劉瑾的心腹大患!因為張永受皇上的寵信程度僅次於自己!
皇上好武事,而張永也頗好武事,非常得皇上欣賞,這是劉瑾所不能比的!
劉瑾對馬永成提督西廠雖然有些忌憚,也只是覺得麻煩而已,但是如果張永掌著御馬監一直在皇上身邊,那對劉瑾來說可是芒刺在背了!
說起來還有一個人很得皇上寵信,那就是張知節,張知節手段高超,劉瑾也很忌憚,但是張永卻更讓劉瑾忌憚!
因為張知節有一個天然的弱勢,那就是張知節是一個男人!即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