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節懶洋洋道:“有什麼就直說吧,別這麼支支吾吾的,好歹我們也是合作伙伴,一家人了!”
沈氏笑道:“本不好意思開口相求,只是實在沒有法子了!我一個表兄,叫魏叢嘉,這幾年來對我非常照顧,今天被錦衣衛的人抓走了。”
沈氏接著道:“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表兄從小就謹小慎微,向來不敢幹什麼違法的事的!現在就剩下妻兒在家,好不悽慘。”
沈氏期期艾艾道:“所以想著來求求小侯爺,能不能幫忙過問一下。”
張知節聽了,放下茶笑道:“原來是這事啊,別人說了不好說,既然是你開口了,我怎麼也得幫你過問一下。”
張知節笑道:“只要他是被冤枉的,這事就好辦,我會關照的,你回去且放寬心,耐心等待就是。”
沈氏聽了心裡十分高興,露顏婉然一笑道:“那真是謝謝小侯爺了!”
張知節看到沈氏綻放的迷人笑容,有些呆道:“看來你這個表哥對你很重要啊!可沒見你這麼笑過!”
沈氏聽了臉色微紅,連忙搖頭道:“你,你別誤會,只是表兄,他幫過我很多,我是對小侯爺能答應我感到十分高興!”
張知節笑道:“咱們也算朋友了!一點小事,舉手之勞而已!”
紫煙笑道:“對您來說是小事一樁,對我們來說可是難於上青天!”
張知節坐著馬車搖搖晃晃,掀起簾子隊高勇道:“老宋事情追查的怎麼樣了?”
高勇聽了趕緊湊過來道:“宋頭兒已經有點苗頭了,大人就等好兒吧!”
張知節點頭道:“那就好,你一會兒去北鎮撫司找範宣,不,去找錢寧,問問有個叫魏叢嘉的,有沒有牽扯進去,要是沒牽扯的話,讓他照應著點,我改天請他喝酒!”
高勇疑惑道:“大人要想從昭獄裡撈人的話,錢千戶做不到的,還是得找範鎮撫。”
張知節笑道:“我知道,你去給錢寧傳話就是!”
高勇趕到北鎮撫司的時候,魏叢嘉已經被押入了審訊的牢房。
高勇進入大牢,有人替換了劉道安守在那裡。高勇亮出了張知節的腰牌,道:“奉同知大人令,有事要找錢千戶!”
劉道安的事早就在錦衣衛鬧得沸沸揚揚可,都知道來了一個厲害的指揮同知。他哪裡敢擺架子,陪笑道:“兄弟,裡面請!”
高勇微微一笑,抱了抱拳,瀟灑的進去尋錢寧了。
“錢大人,屬下是同知大人的侍從,奉大人命令來傳話的。”高勇亮出張知節的腰牌抱拳道。
錢寧笑道:“原來是老弟啊,咱們剛見過,不知道同知大人有何吩咐?”
高勇笑道:“同知大人問起一個叫魏叢嘉的人,如果他和此案沒有牽扯的話,還請錢大人照應一下。”
錢寧看到張知節像坐著火箭一樣,轉眼就升了指揮同知,成了錦衣衛的二號人物。正後悔上次端著架子,沒有好好奉承奉承呢,這下機會來了!
錢寧笑著道:“既然是同知大人吩咐的,錢寧會上心的,麻煩兄弟回去轉告同知大人,就說錢寧領會了!”
錢寧看著高勇遠去了,笑呵呵的去找那個叫魏叢嘉的了。
錢寧找到魏叢嘉的牢房,見到沒有人,心道肯定是被提去審問了,可別審出個好歹來!
錢寧急匆匆找到審訊的牢房,就聽到裡面傳來淒厲的嚎叫聲,錢寧心道,你們這些兔崽子,今天倒是來勤快的了!
錢寧推開門進去,見到只是給他雙手上了夾具,鬆了口氣,不算太嚴重,趕緊道:“停了!停了!把夾具卸了!”
錢寧拿起審問卷宗看了看,問道:“問出什麼了沒?”那人搖頭道:“回千戶大人,還沒問出什麼,這人也不是豪門大戶的,估計也榨不出什麼!”
錢寧拿著卷宗,吩咐道:“把人先帶回去吧,給他上點藥,審下一個吧!”那人一聽就知道,這個犯人是有人罩著了,笑著應了!
錢寧拿著卷宗徑直去找範宣去了。
範宣拿著手裡的卷宗看了看,道:“同知大人傳的信?”
錢寧道:“是的,來人是同知大人身邊的人,還持有同知大人的腰牌!”
範宣也不驚訝,這種事常有,笑道:“指揮使大人讓放一個,南鎮撫司那邊打招呼放一個,同知大人再一個,正好三個,既然跟案子沒什麼牽扯,備案與此案無關,明兒早一塊放了吧!”
魏叢嘉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血肉模糊的雙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