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正德皇帝的疑問,和魏彬的一肚子壞水,張知節自然不可能承認。張知節笑道:“臣沒事查兩位姑娘幹什麼?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前幾天錦衣衛在天津衛附近碰到一條船沉了!”
“當時錦衣衛打算救人來著,結果沒有一個人逃生。臣就讓人查一檢視看,準備向那船主的家人去個信,免得他家人覺得一去杳無音訊,不明不白的!”
正德皇帝聽到張知節笑吟吟的說了這些,還不明所以,覺得張知節做的不錯,聽得直點頭!
兩位少女還有魏彬已經知道張知節在說什麼了,心裡頭十分警醒。
魏彬更是鬱悶的吐血,明明事情不是這個樣子,是張知節在偷偷的調查兩位娘娘,卻輕而易舉的就被張知節圓了過去!
“微臣查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那條船是一位名叫宋慶彥的揚州商人的,就是這名叫做宋慶彥的商人送兩位姑娘入的京!”
“魏彬,你不是說這柔兒和馨兒是你府上的姑娘嗎?”正德皇帝聽完之後,眉頭微皺!
魏彬聽了頓時有些緊張,剛要出口解釋,馨兒已經嬌媚笑道:“皇上,奴家二人的確是跟著宋大爺入的京!偶然間遇到了魏公公,魏公公督建豹房,想著皇上會來豹房,魏公公就想安排個妥帖的丫鬟給皇上端茶倒水!”
“瞧奴家順眼乖巧,這才厚顏向宋爺討了奴家二人!奴家這才有機會得見天顏!想想真是奴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一番話說的,張知節真想鼓掌叫好,正德皇帝果然聽得十分舒暢,點頭笑道:“不錯,魏彬你也有心了!”
魏彬被皇上誇的美滋滋的,張知節也只是在一邊笑吟吟的看著,魏彬得意的看了一眼張知節!
不管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有意還是無意,到頭來還不是為咱家做了嫁衣裳!
正德皇帝轉頭對張知節笑道:“既然如此,那知節就派人去揚州給那位富商家裡報個信兒吧!”
聽了正德皇帝的話,兩位姑娘臉色微變,張知節視若無睹,笑道:“皇上,知道是與兩位姑娘有關,臣不敢大意,已經派人去過揚州了!只是,查遍了揚州,也沒有查到有叫宋慶彥的富商!”
正德皇帝聽了,微微皺眉疑惑道:“什麼?沒有?”
張知節彷彿沒有任何懷疑的樣子,依然笑吟吟道:“是啊,皇上,沒有查到呢!臣正想向兩位姑娘打聽一下呢!這宋慶彥是揚州哪裡人?家裡經營什麼?臣也好去他家裡報個信兒!”
魏彬聽到張知節笑意盎然的話,感受不到絲毫的笑意,反而像是風霜刀劍逼來,後背上涼意暗生,汗毛直豎!
正德皇帝看了看魏彬,又看了看身邊的柔兒和馨兒,意思很明白,想要一個解釋!
馨兒收起了嬌媚的笑容,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哀怨道:“皇上,奴家二人出身窮苦人家,自小便被家裡賣了!所幸後來被宋爺收留,宋爺是一個大善人,不禁不使喚奴家二人,還請人教導奴家琴棋書畫!”
“奴家二人經歷頗多苦楚,膽子小的很,只是待在院子裡習琴學畫,從不敢出門的!所以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所以到底在揚州哪裡,奴家也不知道。”
“宋爺生意往來奔波,與奴家見得並不多,所以奴家也並不瞭解,想來宋爺也只是在揚州做過生意,本身並非揚州的也未可知!”
說著說著,馨兒和柔兒泫然欲泣道:“奴家二人一直盡心服侍皇上,不敢有絲毫的欺瞞之心!”
看到馨兒和柔兒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樣子,正德皇帝不免又想起了這一陣子的濃情蜜意!
這麼長時間來,馨兒和柔兒一直都是盡心服侍自己,並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正德皇帝剛剛興起的疑心又有些煙消雲散。
正德皇帝看向張知節,卻發現張知節一副笑吟吟的樣子,並沒有針對馨兒和柔兒的意思。
正德皇帝稍稍放下心來,點頭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張知節一直在留意正德皇帝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有指望這樣就輕而易舉的就能成功,見到正德皇帝又被兩姐妹打動了,也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兩位少女也是神演技啊!又有正德皇帝初夜的情分在,能夠掰回來也不稀奇!畢竟張知節沒有證據!
所以張知節並沒有直接針對,而是一直都是笑著試探,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已經在正德皇帝心裡卡了一塊刺!
魏彬看到馨兒和柔兒將張知節的試探圓過去了,成功扳回了局面,而且也看出來了,張知節並沒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