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兩個人器宇軒昂,不像是等閒之輩,而且穿著也十分華貴。畢竟剛剛替自己說話了,夏臣笑道:“剛才還要多謝兩位仗義執言,哼,這酒樓真是十分不地道,竟然還不承認,我豈是缺那幾兩銀子的人?”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公子器宇軒昂,一看就是人中龍鳳,貴不可言啊!豈會做那種沒品的事情,我也不過是不想公子被人誤解而已!”那兩人自然心裡吐槽,但是面上還是笑語盈盈!
人中龍鳳,貴不可言這幾個字著實撓到了夏臣的心窩裡,夏臣聽的喜不自勝,連連自謙,雖是自謙卻帶著一絲自得之色。
“我們來自南方,是寧王府中人,跟著世子剛剛入京,正想結識一些朋友,在下劉解,這位是曹賓,不知道公子是?”劉解拱手道。
“哦,在下夏臣!”既然人家都已經自報家門了,況且也來歷不小,夏臣也不再遮掩,痛快的報了出來。
劉解聽了豁然變色道:“公子姓夏?不知和皇后娘娘。。。。。。”
夏臣自矜道:“不瞞兄臺,在下正是皇后娘娘同母同父的兄長!”
劉解聽了長施一禮道:“竟是國舅爺,失敬,失敬!我說怎麼一見公子就覺得公子貴不可言!”
夏臣擺手自嘲道:“什麼貴不可言?說起來,一言難盡啊!我剛剛做了件糊塗事,皇上一怒之下把對我的封賞撤了!我這都快成了笑柄了!”
曹賓笑道:“國舅爺不可妄自菲薄,一點點的挫折而已,不過是暫時的,有皇后娘娘坐鎮後宮,國舅爺早晚都要飛黃騰達!”
夏臣聽了也毫不客氣的點頭道:“那倒也是!不過就是等的時間也很熬人啊!”
“且不管這些煩心事,今日能夠偶遇國舅爺實在是我們兄弟倆三生有幸,,我們兄弟倆對京城的飄香院早就心嚮往之,今天還請國舅爺賞臉,一起同遊飄香院才是!”劉解哈哈笑道。
飄香院乃是京中數得著的幾座青樓之一,夏臣自己也是心嚮往之,只是奈何囊中羞澀!夏臣乾笑道:“正好今天還有點事情,改日一定在飄香樓設宴,答謝兩位剛才仗義相助!”
夏臣只想著現在趕緊溜了,至於改日之說不過是託詞而已!但是劉解卻有些不滿道:“怎麼能讓國舅爺破費?國舅爺莫不是瞧不起我們寧王府?咱們兄弟能請動國舅爺那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要是國舅爺還想著自己破費,那就是瞧不起我們寧王府了!”
夏臣聽了劉解的話只覺得心花怒放,但是面上卻矜持道:“絕對沒有看不起寧王府的意思!這樣吧,既然兩位兄臺如此盛情邀請,那我就將事情推了吧,今晚定會陪兩位兄臺玩個盡心!”
就在夏臣心花怒放的時候,張知節卻在皺眉苦思。若說藩王遣子入京祭拜先帝也算說的過去,寧王爺就是用的這個名號,所以寧王爺上了奏章之後,大家都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現在寧王爺的兒子入京了,大家這才有點懵逼,原來寧王爺的兒子竟然還只是一個四歲的奶娃娃。貨真價實的奶娃娃,還得帶著四個乳母喝奶!
所以張知節也覺得蹊蹺,藩王無召不得入京,若是寧王感念先帝,想要祭拜陵寢,遣王府長史代勞也是可以的。但是寧王卻遣了自己只有四歲的兒子來了,這算怎麼回事?
十四歲的話入京代為祭拜還能說得過去,遣四歲的孩子入京那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張知節苦思冥想也沒能想明白,一個四歲的孩子能幹什麼!
張知節讓錦衣衛留意著跟著入京的寧王府中人都在幹什麼。卻發現寧王府中人開始大肆的送禮,給高官顯貴,皇親國戚挨個送大禮。
張知節回府的時候,侯府也收到了寧王府送來的大禮,張知節看著箱子裡珍貴的珠玉古玩也得讚一聲好大的手筆!關鍵是,寧王不止送了自己一家,而是滿京城送著呢!
這禮物收也不是,退也退不掉,張知節讓人封存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狐狸的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張知節去豹房的時候,正直正德皇帝高興的時候,見到張知節來了,連忙招呼道:“這是寧王送來的蟈蟈,果真是蟈蟈中的極品,極為神勇無敵!”
寧王既然滿京城裡送禮,自然不會錯過宮裡的貴人,送的東西都是投其所好,送給正德皇帝的自然都是些玩物。
張知節笑道;“寧王爺倒是有心,對了,寧王世子呢?”
“在宮裡呢!那小子倒是極為好玩,太后和皇后都非常喜歡,把他留在宮裡了!有了他在,小紅豆也算是有了個玩伴了!”正德皇帝毫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