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一個個都瞠目結舌,但是張知節卻覺得理所當然,相比出海的利潤而言,每年三十萬兩銀子算什麼?還真讓張知節有種打發叫花子的感覺!
每年三十萬兩銀子,張知節還真看不上!況且張知節費心費力的組織船隊出海,又豈止是僅僅為了銀子!
打造一支海上武裝船隊只是第一步,然後張知節將以此為契機壯大海上力量,為朝廷開海禁而做準備!
張知節最終的目的是想開海收稅,而且是不同於商稅那麼低,他要豐盈國庫的同時,帶動整個東南沿海的發展!加強中外的交流,開拓大明的眼界,為大明注入新的活力!只要大明蓬勃發展了,什麼韃靼什麼辮奴不過是小事兒而已!
所以張知節怎麼可能答應夏家的所謂生意!二十名錦衣衛的屍骨還未寒呢!張知節可是一個記仇的人!
夏軒無語了一陣,這才笑道:“欽差大人說笑了,大人可知道浙江一年的稅銀是多少嗎?”
夏軒頓了頓,這才加重聲音道:“幾萬兩!浙江一省一年的稅銀也不過才幾萬兩!每年三十萬兩足足能抵得上五六個浙江省還要多啊!”
張知節聽了搖頭道:“那是因為商稅太低了,低的令人髮指!罷了,本督對海上還是很敢興趣的,也沒想到做什麼生意!海上的生意何其大,本督還是去海上做生意吧!”
夏軒聽了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出來的時候可是和家裡打了包票的,可以輕而易舉的搞定張知節!
在他看來張知節雖然官居一品,又皇親國戚,但是那又怎麼樣?不過也是朝廷的蛀蟲罷了!
什麼皇親國戚,什麼朝廷大員,他見得多了!一個個貌似高貴,道貌岸然,但是真的見了大筆的銀子恨不得眼睛都挖出來,吃相比乞丐都難看!
所以這樣一大宗銀子肯定能夠打動張知節的!所以他丟擲來了每年三十萬兩銀子的低價,試試張知節的口風,其實他的底線是每年五十萬兩銀子!
結果張知節竟然絲毫沒有動心的樣子,對這筆銀子沒有任何眼熱的樣子,是真的沒有動心!這讓夏軒心裡有些疑惑!
既然張知節將三十萬看做打發叫花子,那就算自己出到四十萬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看來張知節真的是野心甚大啊!
不過有野心不見得是好事,出海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夏軒心裡也很生氣,心裡冷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夏軒笑了笑道:“既然大人這樣說了,那就當學生什麼都沒說過吧!欽差大人,如今就連浙江杭城這等繁華之地都有劫匪襲殺官差,更何論海上!海上不禁有風浪,還有海盜,有西方人的船隊,兇險的很!大人若是要出海的話,可一定要小心了,海上兇險的很啊!”
張知節聽了不禁將眼睛眯了起來,這是在威脅嗎?一個區區夏家竟然都敢威脅起他來了!
張知節眯著眼睛笑道:“本督受教了!”
夏軒聽了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學生就告退了!如果欽差大人什麼時候對這筆生意感興趣的話,可以再找學生,學生隨時恭候!”
說罷夏軒就瀟灑的轉身就準備走了,張知節笑了笑,吩咐道:“來人,將這人拿下!”
門外的錦衣衛聽了立即推門進來將夏軒押住了,夏軒猝不及防就被扭著胳膊押住了,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夏軒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臉色一下子變得血紅,他心裡禁不住生出了幾絲惶恐來!張知節怎麼突然會讓人拿住了他?雖然張知節肯定已經猜出來了自己就是泉州夏家的人,但是他手裡又沒有絲毫的證據!
夏家明面上是十分乾淨的,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要不然的話不早讓張知節錦衣衛給抄了!
那張知節為什麼會抓自己呢?難道是城外的血案事發了?不應該啊,自己又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就算張知節猜到了是自己,也不能沒有證據就把自己給拿下了吧?自己可不是沒有背景的普通人!
夏軒回頭沉聲道:“欽差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學生可沒有犯過事兒?學生雖然不才,只是一個舉人身份,但是卻認識不少官面上的人,大人若是想要給學生強按上什麼罪名,那學生可是寧死不從!”
張知節聞言笑道:“本督又豈是昏聵之官,怎麼會無端冤枉你!你來求見本督,說是有城外血案的線索,結果現在卻東拉西扯一頓就走了!怎麼?難道本督是這麼好誑的嗎?竟敢矇騙本督,難道本督還拿你不得?”
夏軒聽了臉色微變,這還真是他的失